难道怪左丞相?

    可讨圣上欢心,夺取利益,只是宦臣的私心罢了。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没有她,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人与人之间,有三仇不共戴天——一为灭族,二为夺妻,三为弑子。

    中其一,便成Si敌。

    难怪前世是一场孽缘,现在看来,纯属情有可原。

    魏舒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所以……上辈子我是以Si谢罪吗?”

    “Si了就Si了,又回来祸害他做什麽呢……”

    魏舒盯着远处的珠帘,珠帘随风摆动,她的视线也忽飘忽散。

    恍惚间,她似乎想起了什麽。

    她想起了第一次与陈秉生见面的场景。

    开乾七年。

    书房内很安静,香炉散发着阵阵薰香,屋内薰香缭绕,窗外蝉鸣不绝。

    桌案前坐着一个小孩,小孩手握着笔,小脑袋却低垂着,毛笔点在宣纸上,墨水很快就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黑点。

    小孩却浑然不觉,闭着眼打瞌睡打得正香。

    “太子殿下!”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孩猛的惊醒,连忙坐直,假装在认真写字。

    秋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太子殿下紧抿着唇,一脸严肃,在纸上认真的写着什麽,若不是看到宣纸上晕染开的黑点,秋宴还差点儿就信了。

    她憋着笑:“殿下写这麽久了,还这麽认真,累不累啊?”

    魏舒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累。”

    其实心虚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