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等会儿,”华生拦住他,“你姐到底什么人啊?”

    斑没接话,回头看着她反问道“怎么了?”

    华生表情严肃,“你姐这身上新伤加旧伤的,太可怕了……”

    看着小孩懵懂的样子,华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么说吧,随便换个人是你姐,我估计坟头草都三尺高,这可不是意志力的问题……说实话我真想不明白你姐怎么还活着。”

    这话听得斑微微皱眉,不过华生没注意到。

    “而且她这伤吧,我医不了,稀奇古怪的,反正不像是正常人能得的伤,有点像诅咒……不然你们还是去沙洲国找我师傅吧,我估计也就他可能还有点想法了。”

    “……”

    斑往门内看了一眼,“我想先进去看看。”

    华生点点头,“行,你进去吧,我刚刚给她用了点安眠的药,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醒,你自己看着吧,我去买点药来。”

    斑应声,推门进屋,就看见东无笙平躺在床上,脑袋陷在枕头里,面色比底下浆洗得发灰的被单还苍白几分,看上去没有一点活人气。

    斑走到床边,眼角让什么东西反光给晃了一下,他定睛看去,就看见东无笙右手上的那条银链。

    他走到床边,本想把东无笙的手放进被子里,结果刚一抓住那只手,东无笙的手指忽然收拢,将他的手包裹在其中,并且逐渐收紧。

    “姐?”

    斑将视线上移,落在东无笙的脸上,就看见她眉头紧皱,像是挣扎着想要醒来的样子。

    不是说用了安眠的药吗?

    正当斑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看见东无笙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开,那双红眸里还有些许的茫然困倦,她偏头看了一眼床边的斑,又一瞥周围的环境,松开握着斑的那只手,捏了捏鼻梁,“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嗯……这里是华生的家,她说她是华凌的徒弟,你的伤是她帮你处理的。”

    斑弯着眼睛和嘴角,笑起来像只毛茸茸的人畜无害的小鹿。

    “华凌的徒弟?”

    东无笙扬了扬眉毛,唇边带起一点笑意,只一瞬又被抚平,她把手背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斑,“再说说你自己吧,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