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瑶睡得安静,肌肤上渗出的深粉还没有消减的趋势,拢着的眉头倒渐渐舒缓,粉唇经过时间发酵却比刚才肿得更厉害了些。

    医生看顾砚神色,低声询问:“顾总,我先离开,等点滴结束再过来?”

    顾砚给林舒瑶掖了掖被角,把她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回耳后,指腹不经意间轻擦过娇嫩肌肤,他淡声道:“去客厅等着。”

    医生应“是”,轻手轻脚离开卧室。

    顾砚取出药膏,慢条斯理抹在林舒瑶唇上,他头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力道稍重林舒瑶就会不甚明显的微躲。

    他缓缓试出最合适的力道,再轻不过地在林舒瑶唇上捻摩。

    顾砚给林舒瑶上好药,指腹湿润,并不只药膏,他拿过一旁毛巾擦拭,目光却没有从她唇上收回。

    初尝瑶浆,难免心猿意马,顾砚没想着收敛,扔开手中毛巾,一手控住林舒瑶输液的手防止她乱动,另一手插入她发间,俯身靠近。

    两额相抵,气息交渡,顾砚力道时重时轻,掌心随着亲吻从林舒瑶脑后下至瘦削的肩头,又摩挲到斜式排扣的第一颗,林舒瑶下颌被动轻抬,无意识地承受回应。

    一吻结束,顾砚没有离开,喉结微滚,宽掌捧着林舒瑶,拇指略重压过她的脸蛋,薄唇贴近她侧颈,克制另外的冲动,眼底暗潮波动。他没想过现在对林舒瑶下手,但既已下了,就没想着收手。

    顾砚眸色极深,轻吻去林舒瑶刚才因喘息不及沾上眼睫的泪珠,坐起重新给她上好药,起身去到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许久,顾砚出来时换了套家居服,林舒瑶的手机被他放在桌上,正无声无息地亮着。

    他拿过手机,是谢嘉瑾。顾砚看了眼仍睡着的林舒瑶,没有像先前一样置之不理,平静接起。

    谢嘉瑾声音急切:“瑶瑶你还在酒店吗?怎么一直不回消息?”

    顾砚听到亲昵称呼,无声轻哂,疏淡道:“舒瑶在我这里有事。”

    他说了房间号,不管对方的焦心着急,径直结束通话。

    顾砚没再回床边,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翻阅起财经杂志,等着林舒瑶醒来,也等着见林舒瑶暂时的男友。

    期间林舒瑶的点滴输完,医生给她取下,又重新回到客厅,等她醒来再看看情况。

    顾砚先等到的是林舒瑶的转醒。林舒瑶微睁眼时入目是明亮灯光,她重新闭上眼捏着软被微侧身子,想她居然忘记关灯,家里帮佣怎么也没给她关上。

    她正想着,先前发生的酒会种种乍然浮现在脑海中,林舒瑶动作极快地睁眼坐起来,随着动作,醒来前杂乱无章的梦也重新浮现。

    林舒瑶下意识看向身上礼服,斜排系扣规规矩矩系到最上面一颗,衣服平展至毫无褶皱,丝毫看不出被解开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