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搁在自己颈边的柔荑,想凑到唇边亲吻,却被她略一用力,抽出手去。

    怀里一空,顿时怅然若失。

    丽质转过身去,走出一步,扭过头以侧脸对着他,半嗔半怨道:“只偶尔来一日吗?”

    裴济眼神一滞,心口又像被她抓住了一般,又酸又痛,还隐隐透出甘甜。

    他跟着走近一步立在她身后,双手握住她的肩,垂下头与她鼻尖相触,慢慢厮磨:“这两日我会尽量过来看你。只是过几日,我恐怕要去一趟蒲州。”

    恨不能直接将她带回家中才好。

    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身体也越贴越紧,掌心慢慢滑下,箍着她的腰就想将她腾空抱起。

    胸前忽然又被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住。

    他不明就里,忍住将她强行拉回来的冲动,困惑地望着她。

    她眼波流转,伸手将沐浴后还带着湿气的长发从肩上往后拨开些,安抚地抬头,吻了吻他的下颚,随即轻推他一把,转身朝一旁走去。

    他忙伸手去抓,却只感到微凉的发丝从指间滑走的柔顺触感。

    只见她行到一旁摆着只白瓷鹅形三足香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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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长案边,屈膝跪坐,取出个小巧的锦盒来,俨然是要往炉中添香。

    他也跟着靠近,跪坐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一边凑过去吻她的鬓角,一边瞥那盒中的香料。

    两颗指甲盖大小的颗粒状香料被镊子轻轻夹起,投入香炉中,与其余已燃了大半的香料混在一处,渐渐被点着,泛起一阵一阵猩红的光。

    那是他从西域商贾手中买来的香料。

    他顿了顿,望着盒中剩下不多的几颗,握住她的手,一面带着她将锦盒收起,一面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新制的药明日便能取到,这香我也让石泉重新买了些,明日都送来给你……”

    丽质应了声,才转过头,便被他一下封住双唇,随即身子凌空,被他抱着直接放到长案上,如拨开蛋壳一般,将她身上披着的外衫、长裙一点点褪下,露出底下洁白柔软、宛如蛋白的身躯。

    不知是否因为知道她这几日都会留在钟府,不必担心被发现身上的痕迹,他心底深埋的渴望被一下点燃,忍不住将她摁倒在长案上,俯身咬住她光滑的左肩,流连许久,落下一块清晰的绯红印记。

    长案上有些凉,丽质仰面躺着,背后被激得忍不住弓起,好容易适应了温度,又觉左肩上一阵细密的疼痛,不由蹙眉轻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