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青也被弄得无语。

    梁轶今天问他的时候,他其实想拒绝,想想又觉得霍珹或许希望他做这个课代表,毕竟霍珹那么努力去拉近他和其他同学的距离。

    霍珹对这件事特别积极,谢淮青收作业他帮忙催交,谢淮青发卷子他也要分走一半帮忙发,班上同学都快搞不懂到底谁是英语课代表了。

    同学们一开始对他们关系突然好转这件事觉着新鲜,时间一久也见怪不怪。只有跟霍珹关系特别好的人感觉到奇怪。

    郑浩慈,程菲,还有班长雷斌,他们三个和霍珹从小学就是同学,太了解霍珹了,霍珹小时候是孩子王,长大了也属于在集体里有号召力的那种,他一向会支使别人干活,什么时候会对人这么殷勤了。反正就离谱。

    不过女孩子到底不一样,郑浩慈和雷斌都想不通,只有程菲,激动地感觉自己嗑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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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晚自习谢淮青和霍珹到阶梯教室去上竞赛课,学校安排每个礼拜一次,他们上的是物理课。

    竞赛毕竟是少数人的选择,光凭努力远远不够,大部分学生还是要依靠高考,所以整个高二年级来上课的人就二十个左右。

    霍珹理所应当地和谢淮青坐在一起,遇到难题一起小声讨论。

    教竞赛的赵老师疑惑很久了,他记得这两个学生以前不是这样啊。谢淮青刚转来的时候,这俩人固定坐在教室的两端,中间仿佛隔着遥远的银河,现在每次都坐一块,头碰头的,看着就亲密。

    年轻人的关系真是瞬息万变。

    课间谢淮青和霍珹又在讨论题目,赵老师走过去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欣慰得不住点头,这两个学生特别聪明,他寄予厚望,比赛拿奖应该不成问题,区别也就是在于特等奖还是一等奖。

    两个人讨论出答案,霍珹一抬头,这才发现老师站在旁边,“赵老师你站这多久了,吓我一跳。”

    “从你们开始做这题我就站这了,”赵老师说,“你们现在关系不错啊,都能一起讨论了,我还记得谢淮青那时候……”

    霍珹听着不对劲,肾上腺素急剧升高,赶紧打断,“老师,老师你刚才讲的那个我没明白,你再给我讲讲。”

    赵老师说,“可以啊,哪个没懂?”

    霍珹拉着老师上讲台,假装自己不懂,又把一个知识点听了一遍,完事小声对赵老师说,“老师,您看我好不容易跟他把关系搞好了,您就别老提以前的事了行吗,影响我俩感情。”

    赵老师笑了,“这有什么伤感情的,又不是搞对象呢。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提了。”

    霍珹这才放心地回到座位,他刚坐下,听到谢淮青淡淡地问,“老师刚才要说话,你怎么打断了?”

    “有吗,我没注意,”霍珹掩饰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道题没懂,不问明白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