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珹觉得谢淮青午饭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必须采取点对策了。

    想到上次和梁轶的约定,霍珹拿着练习册找谢淮青补习语文。听闻十班有对情侣就是因为同在一个互助小组在一起的,足以说明补习功课十分有利于增进感情。

    谢淮青前桌都无语了,这人怎么一下课就跟长在他座位上了似的。

    谢淮青翻看了一下霍珹的语文卷子,分数是80,还没及格。

    古诗词填空,明显没背,这个问题花时间就能解决。理解则一半分都没拿到,谢淮青问,“错题都理解了吗?”

    霍珹无辜地摇头。

    谢淮青于是从现代文开始讲起,讲了快一个中午,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师大多脾气不好,遇见这种讲不明白的学生,心情用抓狂都不足以形容。

    不过他大概明白了霍珹语文学不好的原因,就是对文字太不敏感了。

    文人总是不爱平铺直叙的,而文章里作者表达的情绪或是文字背后的隐喻,霍珹全都看不出来。包括他写的作文,没什么文采,全是大白话。

    霍珹看谢淮青对他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冷淡下来,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谢淮青就直说了,“是有点。”怕说得太委婉他难以理解。

    霍珹:“……”算盘打错,这讲题讲的,好感值不会跌成负数了吧。

    放学后,谢淮青和霍珹一起去车棚,霍珹心里特别遗憾,他装的坐垫还一次也没用上过,谢淮青已经买了辆新的自行车了。

    两个人推着车,一起往校门走。

    霍珹眼尖地看到他们前方有个很熟悉的身影,突然把车推到路边停好,“等我一下,系个鞋带。”

    谢淮青也把车推到一边等他,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昏暗,他没有看到霍珹鞋带根本没松,蹲下之后才故意扯开的。

    霍珹磨蹭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走吧。”

    他们走出校门,谢淮青刚想跨上自行车,看到斜前方一个男生走得很慢,肩膀一抖一抖的,一只手揉着眼睛,像是在哭。

    是夏寻。

    霍珹顺着谢淮青的视线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怎么走路这么慢,刚才应该拖得更久一点。

    他的不祥预感应验,谢淮青果然停下脚步,对他说,“你先走吧,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