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青:“……”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霍珹一坐下就像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谢淮青知道推不开,索性由着去。上次苏涵那件事在学校里传开之后,他脸皮也跟着厚了不少。

    大巴车晃晃悠悠,两个人头靠着头睡过去,到景区的时候才醒。

    爬山挺无聊的,郑浩慈嘴闲不住,一边走一边叭叭:“八班不也是来爬山吗,怎么没见苏涵来邀请你们三人行啊?”

    那天他们把酒店里发生的事知会了苏涵一声,苏涵高兴坏了,说要请他们几个吃饭。霍珹冷酷地说不去,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勾搭谢淮青的机会,苏涵表示不去拉倒,省钱。后来就再没怎么出现过。

    霍珹脸黑:“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

    程菲是八卦头子,抢答道:“我知道!他现在和一个外校的男生打得火热,暂时没心思勾搭别人。”

    “绝了,”郑浩慈感叹,“这家伙是离了男人不能活吗?”

    程菲纠正道:“错,是离了帅哥不能活。”

    郑浩慈不乐意了:“你在影射我?”

    程菲无语:“真逗,你自己愿意对号入座你怪谁。”

    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吵起来,到后面战况升级还动起了手,班长在一边焦头烂额:“哎呀你们别吵了!”

    霍珹拉着谢淮青离那几个人远一点:“吵死了,别理他们。”

    谢淮青笑笑:“挺有活力的。”

    霍珹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他,然后也笑了。

    好在山不太高,山路也不陡,爬起来不算费力。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有老年团在拍照,阿姨们摆出经典姿势——将纱巾举过头顶,让它迎风飘扬。

    一个阿姨没抓牢,手上的红丝巾被风刮走,巧的是,飘飘悠悠落在谢淮青头上。

    谢淮青当时背对着,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上盖了块布,眼前一下子变暗了,霍珹扑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帮他拿掉。

    丝巾是大红色的,掀开那一瞬间,霍珹有种在掀盖头的错觉,红色衬得谢淮青皮肤瓷白,眼珠漆黑如墨,霍珹语文差,脑子里闪过三句话——“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木一样黑。”

    妥妥把谢淮青比作白雪公主。

    郑浩慈从旁主持解说:“掀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