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质靠在枕上打量着他笃定的神色,心中不由信了七八分。

    他做事一向十分牢靠,想来上月里就已寻到此物了,只是私下命人打探又费了不少功夫,这才到今日才送来。

    那日在公主府中,他将她直接抱下马车进府时,石泉面上只有一闪而过的惊骇,想必更多的惊讶,早在打听这香的效用时,已表露完了。

    想到此事,她不由轻笑出声,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间也多了生动。

    裴济看得眼神渐渐柔软。

    他屈膝蹲下,取过茶盏,从罐中取出一丸药投入其中,兑了温水轻轻摇晃,待药与水相融后,奉到她眼前,轻声道:“今日的药先喝了吧。”

    丽质望着盏中泛着苦涩气息的漆黑药汁,顿时想起当日被李景烨逼着喝了一碗又一碗汤药的滋味,喉咙间立刻感到一阵不适。

    她咬了咬唇,难得娇气地轻哼一声,稍稍退后些,将脸扭开,道:“这药太苦,我不想喝。”

    如此模样,娇气中带着任性,与她平日成熟艳丽的风情大相庭径。

    裴济捧着茶盏的手望着她轮廓柔和精致的侧颜,一时有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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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足无措。他动作顿了顿,坚毅的面色也跟着又软化了几分,随即放柔嗓音:“良药苦口,今日未做准备,明日让宫人替你备些蜜饯在屋中就好了,今日就暂且忍一忍吧。”

    丽质委屈地望着他:“三郎,你喂我喝吧。”

    裴济被她这声脱口而出的“三郎”击得心神涣散,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屋里无勺,我如何喂你?”

    丽质风流妩媚的杏眸中波光盈盈,眼神若有似无地自他的薄唇间轻拂而过。

    裴济愣了愣,好容易收住的面色慢慢又泛红了,只捧着茶盏一动不动。

    丽质好整以暇望着他,似笑非笑。

    他垂下眼眸,轻声道:“莫那我开玩笑。”

    丽质见状,只觉有趣,知他平日看来成熟稳重,实则在男女之事上,始终没有真正放开,于是也不再与他玩笑,伸手接过茶盏,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将药汁饮下。

    苦涩的滋味登时充满口腔,令她不禁微微蹙眉,正要伸手取巾帕,却被他一下凑近,覆住双唇。

    他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令她有了依靠,另一手则五指插入她坠下的青丝间,掌着她的后脑,令她贴近他的面庞,一点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