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却不信:“若是不识,你怎会唤我‘清徽’?”

    “还有香炉之中,焚的是瑞脑与沉香。这些,都是仙门素日爱用之物。”

    妖主惊觉已露出许多破绽,索性无视此话,自顾说道:“与其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如想想,以后如何伺候本君,才能独得宠幸。”

    凌清越自觉遭人侮辱,破口怒骂:“孽障妖物,休得胡言!”

    妖主不怒反笑,沉吟道:“妖物……是啊,我早就沦落妖道,何不沉沦到底?”

    凌清越再度掐诀,妄图破开妖火。奈何鲛人迷咒未散,他此刻仙力微弱,强行破出去,只会引火烧身。

    妖主冷哼,引妖术缠绕其双腕,悬缚于石梁上:“本君劝你莫要莽撞行事,到头来又伤了自己。”

    凌清越受缚,双臂高悬,只足尖勉强触地,狼狈异常。

    迷咒虽未散尽,但他的神识却越来越清醒:“你认识我,你不愿见我受伤……我们一定是旧相识。”

    妖主冷言冷语讽刺他:“想用这种话博取本君的怜悯,未免太过天真。”

    说罢,转身即走。

    凌清越高呼:“站住!”

    妖主并未驻足,消失在门后,只留下沉沉叮嘱:“安生待着。”

    片刻后,门上闪现金红印咒,那妖主竟施法封印石门。

    凌清越见此情形,心中焦急,手腕拧动挣扎,却无法挣脱妖力束缚。

    四围妖火腾腾,偏生又在水中,将这一方狭小的天地烘成闷沉沉的火炉。

    这点不见血的磨难本不算什么,却将凌清越闷得晕头转向,如冰入沸水,浑身无力似将融化。

    他混乱地想着许多事情——历劫、言昭、妖主、阴司墙……繁杂的思绪搅作一团。

    末了,他终归力竭垂脸,唇间舒出一口气,缓缓合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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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昭赶到海底,惊觉此地竟有古国遗址。如果他是人形黑雾,也会选择在这里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