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了解言昭心性,只好“殃及池鱼”:“谢景枫,你身为大师兄,为何不规劝?”

    谢景枫认命,手腕翻转间就将长剑抵入剑鞘:“言昭,别闹。”

    “他与咱们师尊同为仙君,品阶无差,不敢造次。”

    得了此话,言昭才松开剑柄,眼睛却不曾离开过凌清越被擒的左腕。

    蓬莱仙君目睹此情此景,阴阳怪气道:“清徽这徒弟虽疯得很,可心却赤忱,又招人恨,又讨人喜。”

    凌清越心里有愧,只说道:“他年轻气盛,现下冒犯了仙君,本座愿代为赔罪。”

    听闻这话,言昭忙道:“师尊怎能……”

    凌清越故作发怒:“这里轮不到你开口,退下。”

    言昭自晓得他的苦心,但不愿见他代己受过。他站在原处,凛然瞪视蓬莱仙君。

    凌清越生怕他冲动,只有摆出师尊的架子压制:“如何,你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

    言昭倏然沉默,攥紧双拳。

    此刻,他们看似剑拔弩张,实则黏黏糊糊。这里头,究竟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呢?

    蓬莱仙君来回打量这二人几番,竟噗嗤笑出声。

    他慢慢悠悠道:“小徒弟啊,我劝你莫在争一时意气,否则,你家师尊就要被气吐血了。”

    言昭一惊,追悔莫及,神情骤变得满是关切。

    凌清越故作无碍:“蓬莱仙君说笑了,本座分明好得很。”

    “好得很?”蓬莱仙君仿佛听到笑话,当即大笑三声,“我擒你左腕探脉,探到的却是,少说卧床半年,少劳累、不催动仙法咒术,才能勉强痊愈。”

    凌清越飞速望向言昭,见其面色已变,只想寻个理由搪塞过去。

    蓬莱仙君打断他:“不要同医者说谎。”

    说话间,他已松手,不再纠缠。

    凌清越望向言昭,欲言又止。果然,言昭愁怒交加,亦是蹙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