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穿越系统已开启,如需关闭,请订阅全文。房中只有一张床,病人言昭占了床榻,凌清越便只能在躺椅靠一晚。

    入夜,言昭辗转反侧,朝外望了半晌,也只能瞧见一些虚影。

    也不知他睡没睡?靠在躺椅上,哪能舒服?

    言昭拧眉,试探着问道:“师尊?”

    果然,凌清越尚未入眠。说话间,他已来到床畔,探身挨近言昭:“眼睛不舒服?”

    言昭只能瞧见模糊的面容,却发觉眼睛不好使时,其余的感官就愈发鲜明起来。

    比方说,嗅觉。

    凌虚宗的仙君们都爱用熏香,凌清越也不例外。这气息沉静而内敛,像夜昙层层花瓣下包裹着的信香,一如本人。

    言昭心猿意马起来,下意识攥住素白衣袂。

    凌清越皱眉:“怎么?”

    言昭胡诌道:“眼睛疼。”

    凌清越不疑有他,坐在床畔,凑近了细细瞧他双眼。

    温热的鼻息落在眉心时,言昭恍然想着,凌清越有血有肉,并不是神龛中的塑像。

    某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誓要让凌清越来红尘中走一遭。

    片刻过后,凌清越欲走,却听言昭说:“我双目受损,行动不便,师尊就留下吧。”

    凌清越看一眼床榻,犹豫不已。往事历历在目,他至今心有余悸。

    言昭又说:“师尊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凌清越一怔,竟被戳中心事。

    然而,言昭并不知凌清越经历过重生循环,早被孽徒强娶过八十回,蒙受无比深重的心理阴影。

    他只以为师尊害羞,又习惯独居,才不肯同榻而眠。

    俗话说的好,烈女怕郎缠,烈男怕狼狗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