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傅氏便吩咐长安准备笔墨纸砚让张院正写药方。

    张院正写完药方,长安送张院正出府,然后去药铺子抓药。

    温彦宸喝过药,已经很晚了,傅氏一整天精神绷紧,见儿子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但呼吸顺畅,想来不会有大问题,这才先回自己的院子。

    翌日。

    温老夫人也知道大孙子病倒的事,听闻是着凉发起高热,一整天高热不退,也担忧不已,一大早就派了身边的嬷嬷到梧桐院询问病情。

    长安也按照傅氏的意思,跟嬷嬷说自家大人吃了张院正的药,高热已退,如今已无甚大碍了。

    傅氏用过早膳过来看温彦宸,巧得很,她刚到,温彦宸就刚醒来。

    温彦宸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母亲愁云惨淡的脸,他一时恍惚,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娘?”

    一天两夜,除了喝药以外,滴水未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傅氏脸上一喜,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忙问:“彦宸,你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适?你昨日醒来后又倒下,可把娘吓坏了。”

    如今在现实中。

    温彦宸了然,而后避重就轻地回道:“我没事,让娘担心了,只是如今喉咙有点干。”

    闻言,傅氏心中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柔声道:“你这都睡了一天两夜了,除了喝药,没吃过什么东西,喉咙干是正常的。”

    一天两夜?

    温彦宸闻言一愣,原来他做了个梦,除了中途醒过一次,已经过了一天两夜了。

    傅氏疑问道:“彦宸,张院正说你是悲伤过度导致吐血晕倒,你这睡一觉怎么就悲伤过度了?”

    温彦宸神色微僵,被子的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垂下眼帘,恰好掩饰住眼底的悲痛情绪。

    他的绾绾死了,在他们成婚后的第五年,而他却见不到她最后一面,赶回去时,她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傅氏见他沉默不语,整个人笼罩着忧伤,担忧不已:“彦宸,怎么了?”

    “娘,我没事,不过是做了个梦。”温彦宸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不过这一天两夜没吃东西,睡着的时候不觉得饿,现在醒来就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