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吗?我们再准备些。]

    “暂时没有了,夏天是属于海产的季节。这段时间大量抓取之后不要再开了,专心做些小零食就好。”

    [澳洲达拉索:好的,卢卡什先生,一切听您安排。]

    还有一些小的工作汇报,不长,但是数量很多,一番汇报听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卢卡什按下结束键挂了会议,疲惫地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放松精神。

    “咚咚咚。”

    “进来。”

    克洛泽打开书房的门,端着点心和果汁进来正打算说点什么,可是一见卢卡什累成那个样子,他心疼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到卢卡什面前把东西放下,克洛泽伸手,接替了卢卡什自己按摩的动作。

    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卢卡什放松身体靠在克洛泽身上,和头发同色的眉睫因为疲累都有些黯淡了。可我的卢卡什还是最好看的,谁都比不了,克洛泽一边替卢卡什放松紧绷的神经,一边凝视着自家未婚夫出色的眉眼,在心里骄傲且痴迷地想。

    “很累吗卢卡什,”克洛泽足足按了有十多分钟,卢卡什的神色才见缓和了一些。可是克洛泽舍不得放手,“很累的话稍微休息一会儿吧?再大的事还有瓦茨顶着,哪里用的着你这么累自己呢?”

    “不累的话怎么能养你养我们的家呢,米洛哥哥~~”

    卢卡什的头顶着克洛泽的肚脐仰起头来,灰绿色的眼睛直视着他年长的未婚夫。克洛泽看着坦坦荡荡的卢卡什,眼眶不知怎的竟然越来越酸。

    弯下腰去吻卢卡什的唇,克洛泽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砸在卢卡什脸上,无端砸得他心口生疼。拦腰将克洛泽抱起来,那人健壮的手臂立即缠上他的脖子,像之前生理期那样依恋他:“米洛哥哥别担心,陪我去睡一会儿吧,明天我们还有事呢!”

    卢卡什说有事是真的有事,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他就拉着克洛泽上车,司机载着他们往贝加尔湖而去。

    “我们这是去做什么呢,卢卡什?”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换衣服,克洛泽这会儿困得直靠着卢卡什打瞌睡,眼睛都根本睁不开。

    “去祭拜我们的两位祖父,米洛哥哥。”卢卡什也很因,但是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克洛泽瞬间清醒,整个人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该准备点什么呢,卢卡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这个样怎么去见卡瓦哈尔爷爷和彼得罗维奇爷爷。”

    “不必紧张,他们一直很喜欢你,米洛哥哥。”

    清静幽深的白桦林里,掩映着一座完整而又精致的苏联式陵园。这是帕米尔家族所有人死后的归处,卢卡什对这里很熟悉,他和克洛泽拉着手捧着花,沿着小路一直往里走,直致一座两人合葬的墓碑前才停了下来。

    那是一座洁白无暇的玉质墓碑,碑上的照片里两个年轻而又帅气的小伙子相依相偎,高些的那个揽着身边长发青年的腰,长发青年则放心地靠在他身上。这是卡瓦哈尔和彼得罗维奇,前者是帕米尔家的上一任族长,后者则是他的双性丈夫。

    “我带着米洛哥哥来看你们了,”卢卡什蹲下身来,手抚上墓碑眷恋地摩挲着,“我们现在订婚了,卡瓦哈尔,彼得,我们很好。”

    金发青年的语气带着深入骨髓的悲伤,克洛泽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却还是和卢卡什一样蹲下身来,额头抵着那张照片很郑重地说:“卡瓦哈尔爷爷,彼得罗维奇爷爷,我是米洛,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