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劲浪大喝一声,李义府话没说完,再次跪在了地上。

    李义府不想跪的,他有“冤”要伸,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小爷会诬陷你吗?”时劲浪冷哼一声继续道“你这老小子当官没几年就开始为自己家老小谋官职,女帝感念你为她办事,自然要答应,结果你得寸进尺,家上下,男的当官,女的当夫人,吃奶的孩子、喂奶的奶妈都做了官。你那些周围的亲戚朋友一见都眼红啊,那些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家伙们都来讨官,你李义府可是来者不拒,只要给你钱,你就给人家官,最后更是当街卖官,门庭若市。”

    “我——”

    “我什么我?”时劲浪笑了笑道“你老娘死的时候,你借着丧事敛了多少财?哦,对了,你老娘的死让你大受启,找到了一条快家致富的好办法,那就是利用红白喜事大肆收受金银珠宝,要不是手下人劝阻,你这老小子都准备再办一次你老娘的白事。后来虽然没办成,但是你不甘心,于是乎把你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爷爷给搬出来了,你爷爷要迁坟对不对?”

    “胡——”

    “胡你个大头鬼,你这个老贪官!”时劲浪冷笑一声,继续道“当朝第一宰相的爷爷要迁坟?这个消息很有爆炸性,刹那间,三原、高陵、栎阳、富平、云阳、华原、同官、径阳,八个县大动干戈,八个县的县令为了讨好你,纷纷向你的爷爷尽孝,派遣民夫、车辆昼夜不息的赶往迁坟处,争先恐后的造起大坟来,那个热闹就别提了。特别是高陵县县令张敬业,这位仁兄真是人如其名,果然敬业,他为此‘大事’日夜操劳、夜不能寐,为你那死去的爷爷恨不得披肝沥胆、头悬梁锥刺股,最后累得心脏病作翘辫子了。”

    “光折腾这帮县令还不够,你这老贪官又在贵族士绅中广为宣传你爷爷迁坟的事情,各府王公一听宰相大人的爷爷要迁坟,这还了得?结果是你赠金他赠银,珠宝钻石满天飞。”

    “从灞桥至三原县,往来七十里,给你府上送礼的车队是络绎不绝,就连当年老爷子高祖李渊死的时候都没这么热闹过!这帮州县官员、王公贵族都给你爷爷作了孝子贤孙,你借着你爷爷迁坟的事情大横财,怕是你家里的金银财宝都快顶得上大唐国库了吧!”

    李义府原本还想争辩几句,结果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小子所说的事情句句属实,就连模仿他说话的语气口吻都惟妙惟肖,他老娘不能办两次白事的机密除了李义府本人外,知道的人已经部死了。

    “怎么样?小爷说的对还是不对?”

    时劲浪说完,收回了控制李义府的脑电波。

    “噗通——”

    李义府一屁股跌坐在地,他额头上大汗淋漓,一脸苍白的用手指着时劲浪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来人呐,送去推事院,交给来俊臣亲自审讯!”

    武则天大手一挥,两个金甲士兵上前把瘫软在地的李义府拖了下去。

    “那个,属下身体抱恙,想早些请假回去!”

    许敬宗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跪在地上,恳求请假回家。

    “别着急,你的罪名不大,罪不至死哦!”

    时劲浪坏坏一笑,打开了百度百科。

    “自从你掌管国史后,修史妄改,记事曲从迎合、曲直不正,凡与你有过节者必极力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