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虹心中焦急,她对灭是怎么来的不感兴趣,她只关心怎么样才能拿到解药,但是显然,隐士不肯直接告诉她结果是有原因的。云雨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急切,点了点头对隐士道:“伯父,你请讲。”

    隐士倒了杯茶给云雨虹道:“这事说来话长,还要从五国成立之初说起。在现在墨云、泽雨、瑞风、赤炎、玉雪五国立国之前,这片大陆是一个强大的帝国统治的,但是到了最后一任国君时,他却非常残暴,弄得百姓流离失所,天怒人怨。很多地方的百姓活不下去就起来造反,但是这个国君拥有一支非常强大,非常厉害的军队,而且这个国君也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所以,反抗的人都没有成功。”

    老者叹了一口气,停了一下才接着道:“这位国君后来喜欢上了当时的武林第一美女夏琼凤,只是这第一美女却已是当时第一神医白远扬的妻子。可国君不管这些,仍是把夏琼凤抢回了宫中。白远扬痛失娇妻,对国君恨之入骨,但论武力不是国君对手,那就只好选择下毒,于是,第一神医不再钻研医术,而是开始研究制毒和下毒。”

    “那这灭就是这位神医研究出来的了?”云雨虹忍不住插言道。她还是着急知道答案,对事情经过她兴趣并不大。

    隐士点了点头道:“当时白远扬研究了十几种剧毒,可惜,毒都是有味道或是有颜色的,再小心也都会被国君查觉到,于是,白远扬就立志要研究出一种无色无味,让人查觉不出来的毒来毒杀国君。后来,他找到了一种稀有的红色甲虫,这种虫子含有剧毒,被咬上一口很快就会死亡,于是,白远扬就养了几只这样的虫子。因为这种虫子喜热,白远扬就把它带到了这炎山来,后来他又发现这甲虫很是喜欢炎山上生长的凤凰花,于是就拿凤凰花来喂它。”

    “凤凰花不是本身就有毒的吗?”云雨虹好奇起来。

    “有毒,但毒性不强,也不会置人死地,反而是被这甲虫咬过后,会吸收了甲虫口中的毒液而带上剧毒。”

    “所以说,这甲虫不是灭的解药,反而是灭这种毒的由来了?”云雨虹心中有些失落,唯一的希望破灭了,灭这种毒难道真就无解了吗?

    隐士点了点头道:“这种甲虫确实不是灭的解药,你听我接着说。”

    见云雨虹点了点头,隐士才接着道:“白远扬研究了几年,终于研究出了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的奇毒,他希望这毒能杀死国君,能灭了这个腐朽的国家,于是起名为灭。灭经由夏琼凤之手毒杀了国君,于是他手下的五员大将把这个国家分裂为五个国家,白远扬本可以接出夏琼凤,远离纷争,做一对神仙眷侣,只是很意外的,夏琼凤怀孕了,孩子是国君的。”

    听到这里,云雨虹也叹了一口气,天意弄人啊,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原本美好的一切可能因这个孩子又生变故。

    果然,隐士也叹了一口气后接着道:“夏琼凤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但是白远扬恨国君入骨,怎么肯为国君养孩子,两人为此发生了争吵,最后不欢而散,夏琼凤只身远走泽雨玉女山,白远扬就到了玉雪建起了医谷,两人为了在一起,耗尽心力十余年,但最终,却为了这个孩子而各分东西。”

    云雨虹问道:“这两人一南一北,难道真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隐士笑了下道:“所以说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两人各奔南北,本就是一时赌气之举,时间久就,两人就都有些后悔了,只是谁也拉不下来面子先服软。后来,炎山就传出了凤凰花毒害了人命的事情,白远扬想起他当年在炎山养虫子时可能留下了后患,所以就来了炎山要清除所有的凤凰花和红色的甲虫。只是花好除,钻在土地里的虫子可就难办了。而夏琼凤当时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也以除虫之名来到了炎山帮忙。”

    “夏琼凤如何帮忙,她也会医术,不对,她会巫术。”云雨虹惊呼道。

    隐士点了点头道:“对,她不会医术,但是她本就是巫族后人,她会蛊术,说是蛊术,其实也就是养了一些蛊虫,以虫子对付虫子无疑是个好办法,但是别忘了,那红色的甲虫可是有剧毒的,蛊虫能找到它,但是却杀不死它。为了不再让这种虫子再害人,夏琼凤以自己的本命蛊引出了这些已繁殖了不少的甲虫,并把它们都烧死了,但是夏琼凤却不小心被这种虫子咬了一口。”

    “夏琼凤也中了毒,那她可有救吗?”云雨虹十万分希望夏琼凤能活下来,只要她能活,白子玉就有希望了。

    隐士在云雨虹的期盼下点了点头。云雨虹松了一口气,但却听隐士说道:“夏琼凤养有本命蛊,所以,所中之毒由蛊虫吸出部分,拖延了毒发时间,然后赶回了玉女山,找出了雪蚕吸毒,这才保住了性命。”

    “所以,能解毒的是雪蚕,只要找到了雪蚕就可以救玉郎了,是吗?”云雨虹欣喜道。

    隐士却叹了一口气道:“雪蚕是巫族的圣物,巫族是不会把它交给别人的。而且,你现在要到哪里去找巫族?”

    云雨虹一愣,是啊,她走遍天下各地,倒是真没有听说这个巫族在哪里,只是知道有一些巫族的人在泽雨各地,但是他们的身份都很隐秘,泽雨国人对会巫术的人也是十分厌恶的,说是巫术害人,抓到都是要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