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子也没想到对面会叽里咕噜冒出一串英语。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无措,因为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什……不是,沃……沃特?”

    路深皓看得叹为观止,抬手也给他鼓了鼓掌,凑到江岁年耳边,拖腔带调地低声调侃他:“好巧啊兄弟,你也是个小机灵鬼。”

    大概他也是闲的,懒洋洋地把麦掐了过来,开始和对面鸟语交流:“泥嚎?泥嗦森莫?沃停不冻。”

    江岁年:“……”

    总感觉骚不过他是为什么?

    然而那位大哥才不管他们两个到底是多骚的小机灵鬼。

    虽然反应慢了几百拍,但是之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跟催命一样。

    连路深皓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有点不耐烦,更不要说江岁年了。

    江岁年拽过耳机上的麦,冷声问对面的人:“什么事?”

    那人好像跟江岁年不熟,听不出来声音的差异。

    “江岁年,你就是个怂包,敢做不敢当。”糙汉子语气很凶狠,像是想从屏幕里爬出来把江岁年揍一顿。

    江岁年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他记得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于是他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路深皓。

    路深皓被他盯得发毛,“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

    江岁年的分析听起来有理有据:“如果我没记错,我上辈子没接到过这种电话。”

    “所以,这肯定是你的锅。”

    谁知路深皓突然扬唇冷笑一声,讥讽他:“我上辈子也没在课上给老师画过肾。”

    江岁年:“……”

    路深皓严重怀疑江岁年之前是不是欠钱了,狐疑地看着他:“你要是借了高利贷,就给我个心理准备,我不想哪天在路上突然被人卸胳膊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