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公堂上的人除了荣诗华,其他的都愣住了。

    钱老道更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钱修良。有的话,心里想无所谓,可是说出来就不行了。

    这么想完,钱老道一愣,侄孙如果是一个蠢笨之人,也不可能考中进士。怎么可能说这种断前程的话?

    一想通,钱老道愤怒地看向荣诗华:“妖孽,公堂之上还敢害人!”

    荣诗华无辜地回望:“道长,小女子如果有扭曲事实的能耐,这会儿还能乖乖的和您跪在公堂之上?”

    荣诗华说完,有些欣慰地看向钱修良:“状元郎不愧是状元郎,这永于承担罪过的胆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钱修良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淡然,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耳边嗡嗡作响,全是旁人的腹诽揣度。

    “这钱家人啊,根子上就坏了!”

    “有个欺师灭祖的叔爷爷,钱状元还能是什么好货色?”

    “可惜那一个个好女子,全被他们爷孙害惨了!”

    “你们说,那些爱慕钱状元的女子,是不是钱状元上门引诱的?”

    “还能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哪会上赶着给人做妾?还不知道那爷孙俩用了什么鬼祟伎俩!”

    ……

    一句句恶意的揣度响在耳边,钱修良踉跄着后退一步,摇头开口就要否认,到嘴边却变了。

    “只要骗几个女子就能功成名就,轮到你们,你们会不干?”

    这话一出,公堂外更是喧哗。

    造成这一切的荣诗华低下头,掩饰住唇边的一抹笑意。有的事情,只要你没说出来,旁人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打算,你不说,也不好责备。可这话都出口了,也就别怪人口诛笔伐。

    不出荣诗华所料,本就喧哗的公堂外面,此时掀起一波滔天巨浪。

    钱修良都承认了自己的问题,自以为公正的路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朝钱修良吐起唾沫来,生怕自己嫌弃得晚了,自己也就成了和钱修良一般的畜生了。

    荣诗华隐隐感觉心中涌起一丝怅惘,不由得想起邱海棠当初的离世。邱海棠消失时,似乎名声也没那么好,似乎还是集香城有名的妒妇来着?

    以邱海棠的经历,自然没有那过人的医术,也不会想到要做什么大善的事情给自己树名声,被人说道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