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潇潇绝非坐地等死之辈,晏长殊让她种草,又没规定种成什么样。种活了也是种,种死了也是种嘛!

    想到这里,曲潇潇果断地从纸包里掏出一把种子,高高举过头顶,旋转身体:“天女散花种地法——”

    哗啦啦,那些种子立刻被她扔得满地乱滚,零零散散地掉进了周边的泥土里,不到五分钟,曲潇潇已经成功地撒完了所有的种子。

    种子撒完了,接下来就该浇水了。

    曲潇潇满意地拍拍手,环顾一圈,开始找水源。

    可惜这个种植园实在是太荒了,连蚯蚓都懒得往这里面爬,曲潇潇只好往荒地的边缘走,走着走着,曲潇潇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大片水池,池水清澈见底,周边围着茂密的树林,水面漂着几片黄绿的树叶,池子里的游鱼和水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曲潇潇大喜了三秒后,冷静下来,水有了,瓢呢?

    总不能自己用手把水捧过去吧?

    这里的水池和荒地之间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的啊!

    曲潇潇忧伤地在池边坐了下来,仔细想来,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一个方法是把自己的衣服浸湿,穿着过去再把水拧出来,但曲潇潇怕感冒;另一个方法就是自己拼命喝水,然后走到那边——

    曲潇潇:“……”

    这晏长殊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百分百是故意的!

    曲潇潇破罐子破摔,这一刻,她想起了万恶的地主阶级,她想起了万恶的黄世仁,她想起了千千万万个因为种地条件苛刻而被迫走上起义道路的农民们!

    “晏长殊你不如趁早摔死我,老娘不干啦!”咆哮声惊起一行飞鸟。

    可惜晏长殊没有来,倒是来了一位小姑娘。

    她裹着头巾,大半个脸都藏在头巾之下,活像□□垃圾袋和古埃及木乃伊的混血儿。

    她估计是听到了曲潇潇的悲壮宣言,她犹犹豫豫地从水池边上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曲潇潇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可惜来人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年龄样貌,只能从声音上听出她是个女人:“呃,是我吓到你了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头巾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听到有动静,便过来看看。姑娘,你是新来的吧?今年的名额稀缺,能抢到真是不容易呀。”

    曲潇潇一愣:“名额?什么名额还要靠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