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他又催促太医,往乾清宫赶。

    皇帝抱恙?

    这可把俩大人急坏了。

    之前两代皇帝都短命,这位不会又继承了这一点吧?

    二人跟着一路小跑的打听,“陛下早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会儿就抱恙了?”

    吴瑾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是今儿个陛下被太后说教了几句,心里过不去,哭了一天,连午膳都没用,结果,身子就发了热。”

    啊?

    季怀阳和陈正皆是一惊。

    陈正追问道:“太后因何事说教陛下呀?”

    “哦,因为陛下贪玩儿,不慎弄死一只白鼠……”说话,吴瑾不经意的叹了一声,“其实太后也不是说陛下,而是斥责了陛下的乳母胡氏。说胡氏太残忍了,教坏了陛下。陛下大概是对太后有所敬畏,所以才发了热。”

    “白鼠?”季怀阳和陈正满眼凝重。

    “二位大人,咱家不能再耽搁了,这就先行一步。”吴瑾再次催促太医,二人匆匆赶往乾清宫。

    望着吴瑾和太医离去,去季怀阳眉头深锁,他手捻胡须,深沉道:“看来,老夫的担忧并不是多虑呀。区区一只白鼠而已,太后何至于动怒斥责陛下?”

    陈正道:“吴公公不是说,太后斥责的是陛下的乳母胡氏吗?”

    季怀阳摇摇头,“吴瑾是宫里的老人,说话一向知道分寸,纵是太后当真斥责了陛下,他也断不会和你我说的。况且,若不是太后斥责,陛下又怎么会抱恙了呢?”

    “唉!终究不是亲生母亲,不知疼惜呀。”

    陈正神情凝重,惋惜道:“先太皇太后当初执意将陛下亲生母亲送去皇陵守墓,你我无力阻止,这才致使陛下从小没有亲母在身边。要说起来,你我皆有过错啊。”

    季怀阳沉默半晌,微垂的眼皮缓缓抬起,露出一抹坚定的光,“是啊,既然错了,就要改正。如今先太皇太后已经不在,你我也是时候该为年幼的陛下,做点儿事了。”……

    ***

    次日上朝,何姝坐在帘子后头,憋了一肚子气。

    该死的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