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酌挑了挑眉毛,“好,你去回太后,我准备一下,这就去。”

    啊?真去呀。

    李长庆一脸为难,站在原地踌躇不动。

    邓酌打量他,“还有别的事?”

    “厂公,您要不……还是别去了。太后这次……可,可能不单单只让您弹琴而已。”

    “那她想做什么?”

    “小的不知啊。今日厂公拿虫子吓太后的事,太后一直耿耿于怀,气得连午膳都没好好吃。一直憋着气,想找您算账呢。后来,太后就把三位太妃请去了慈庆宫,小的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诈。”

    李长庆说完这番话,心里这个难受,两边都是主子,一边对他有恩,一边对他特好,他这叫一个为难。感觉出卖哪头都不对,可又不得不说。

    原以为邓酌会为此生气,不想,听了他的话,邓酌不但没生气,反而嘴角挂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似的,满不在乎。

    “行了,本座知道了。”

    李长庆担忧道:“厂公,您真要去呀?”

    “嗯,太后传召,本座当然要去。”

    当邓酌来到慈庆宫时,这里果然摆了一场小宴,四个女人围坐院中,有说有笑,不时举杯相互敬酒,与那日请了教坊司乐工来时的样子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场子中间空着,没有舞乐,却只摆着一架箜篌,和一张小凳,看样子是万事俱备只欠邓酌。

    “邓酌?”何姝正饮酒时,一眼看见邓酌,立刻眉飞色舞的朝他挥了挥手。

    邓酌嘴角一弯,哼,这个笨蛋,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拿什么吓唬我?

    他走上前,在箜篌前躬身施礼,“邓酌参见太后,三位太妃。”

    何姝道:“今日哀家与三位太妃提及邓酌你的琴艺,三位太妃皆对此很有兴趣,所以哀家就把你叫来,好为三位太妃当面演奏一曲。”

    李太妃接过话来,“曾经听说邓厂公足智多谋,身手也不错,没想到居然还会抚琴,真是多才多艺呀。”

    邓酌欠身道:“其实邓酌对音律一窍不通,只因太后喜欢听箜篌曲,为使太后开心,臣专门找钟鼓司的太监学的。”

    三太妃恍然,纷纷点头,心说这邓酌对太后还真是不错呀。

    何姝垂下菜刀眼,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