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邓酌的声音,李长庆和红娟才撅着屁股从床上下来,“厂公。”

    “你们下去吧。”邓酌注视床上抱着空酒壶当宝贝的何姝,眼中释放出贼光,“本座有的是办法让太后清醒。”

    这话说的,怎么寒气森森的?

    就像在说:本座有的是办法让她招供。

    李长庆不免担心,忍不住问,“厂公,您,您要干什么呀?”

    邓酌目光微侧,带出一抹警告的寒光,李长庆当即不敢多嘴,一猫腰,“小的多嘴,小的……告退。”

    李长庆都不敢问,红娟就更不敢了,欠了欠身,跟着李长庆飘了出去。

    待寝殿大门重新关上,邓酌在床前俯视片刻,一撩袍子,单膝跪上床榻。随即俯身将她上身拖起,未免她倒下去,只能将她置在自己的臂弯之间,头靠在自己胸前,然后坐下。

    “靠好了,别乱动。”

    一个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老实不动?何姝握着酒壶的手仍在不停挥舞。“喝!”“高兴!”

    邓酌翻着白眼,伸手拿起旁边桌上备好的醒酒汤,“把醒酒汤喝了。”

    “嗯?醒酒汤?”何姝皱眉鼓腮,一脸嫌弃,“不喝不喝……”她一把挥开,那醒酒汤险险撒了,“我要喝酒。”

    邓酌脸拉的老长,“没有酒量就不要喝这么多。”

    何姝吊起沉重的眼皮,含糊道:“为什么不喝?……难得哀家高兴。……再说,呃,桌上摆那么多,酒,……不,不喝……白不喝。嘿嘿,喝了……还想喝!嗝~!”

    邓酌:……

    这都什么词儿?

    何姝打了个嗝,接着挥动手臂,“不是有那么首词诗吗?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嚷嚷了两句之后,何姝没力气了,瘫在了邓酌怀里,最后还不忘挣扎着嘟囔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

    邓酌:……

    看着何姝半醉半睡的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邓酌有点哭笑不得。

    行了,还是那句话,自己挑的傀儡,吐血也得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