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文林:“不会出去。”他说,“水会一直漫到我们头上,我们都只能爬着墙壁勉强换气,然后等水自己消失。”

    程砚垂眸:“那水从哪里来?”

    “找不到,水是从地面上冒出来的。”五里路说,“突然就汩汩地往上涌,速度还很快。”

    池雾手指在程砚背上悄悄地戳了两下,然后说:“我不想进去这节车厢。”

    “你让程砚抱着你。”五里路善解人意地说,“你坐他肩头上,这样水漫起来你也不担心。”

    池雾被插一刀,抓程砚衣服的力气又大了一些,紧接着嘤嘤两声:“他说我矮。”

    “是啊,”程砚说,“建议一会儿水冲出来第一个淹他。”

    五里路:“……”有必要这么护犊子吗!

    “你们真的不进来吗?”五里路说,“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啊。”

    “你在里面也没看出什么。”程砚说。

    他们盘腿在外面坐下,拉了小推车进来,往车厢里面投食鹰嘴豆罐头。

    “不能进去。”池雾靠在程砚肩膀边说。

    程砚眼尾轻轻落下,看了眼车厢内:“看出什么了?”

    “没看出什么,”池雾说,“但如果你要进去的话,先给我留点钱。”

    “为什么?”程砚笑着问。

    池雾说:“安葬费。”他说,“你这一身伤口进去泡一会儿,应该人没了。”

    “怎么说话的。”程砚在他下巴上掐了掐。

    池雾没有躲,只是皱着眉唔了一声。

    程砚放下手,心情很好:“第一节车厢的骨刀,第二节车厢的软木假人,第三节车厢的洪水,你猜还有一个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金木水火。”池雾说,“五行?是不是还有一个土?”

    程砚摇头:“不知道,现在没有办法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