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惯例每个山门,在鉴天司最多不可超过三人,观潮山本年换轮,也仍是三人。两人为捕案,负责在外行走、追捕,一人为书记,负责记录案情录入证据。”

    申姜看看他身后:“这些就是你们观潮山的人吗?”

    “不是的,先生。”广白立刻摆手说:“每个追捕小队,三至五人中,不可有来自同一山门的人。这是鉴天司的规矩。是为防止遇事不公。”

    “那案情如何,你们已经知道了吗?”申姜看了一眼那两个农人,试探着问。

    那对老夫妻显然是忍不住了,总算觉得是自己开口的时候,嗷地一嗓门便高声哭叫起来:“三十七人呀,我小儿子,我孙子,全都没有了啊。他身为一村之长,一片心好,收留了她母亲,哪知道这是请来了这一门灾星。”指着肖月骂:“这个贱妇与她阿娘一样,都是害人的祸害!两人不知根的野种,毒了心了,害死了这么多人!”婆子哀嚎着,甚至在地上打起滚来。

    申姜也没想到,原来这还是村长家的长辈。要是这么论,该是肖月的奶奶和爷爷。

    肖月垂头站着,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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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表情。被她牵着的阿遭,紧紧抿着嘴,红着眼睛。

    广白大约觉得,他们在渊宅门口这样吵闹有些丢人,脸涨红起来,扭头低声喝斥:“先生没有在跟你们说话!”

    但他这些斥言,显然还没有站在两个农人身边的那个少年一个冰泠泠的眼神。

    明明还要大喊大叫的农人,被少年看了一眼,立刻就偃旗息鼓,有些战战兢兢地一副再也不会开口的样子。

    随后那少年移步上前来。

    广白有些意外,但立刻就退开一步。

    少年越过他,到了申姜门前,隔着门槛双手合礼:“姑姑。我是瀛川赵氏子弟,名苏木。”姿态端正有礼。

    看到这个人,听到这个名字,阿遭没什么反应。

    申姜身边的肖月明显表情不太对,虽然没有抬头,但手握得紧紧的。

    赵苏木说:“回姑姑的话,此案,一应证据线索已收理整齐,但案中对错如何暂未清楚。需得回山之后,请掌案定夺。”

    这时候肖月终于忍不住:“赵捕案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吗?”她没抬头,但声音清冽铿锵:“证据线索已收理整齐?可笑。”

    说着讥讽道:“你有什么证据线索?又是乡里邻人的那些说话?不然我可想不出,你们还能收集到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