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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福之扫了一眼世倾拿过来的绸缎,这东西价格贵得离谱,因此信了八分。

    她先前阻止袁婶子不过是怕把徐晖惹毛,这会世倾的保证则解了她心头之忧,毕竟世安大了,到了娶媳妇的年纪,有房子还可以挑一挑别人。

    她倒了一杯茶放在世倾手边,有心捧着她:“这房子几十个年头了,哪适合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住,你爹看不上,赏给你兄长也好。”

    世倾端着茶杯道:“姑姑有所不知,我爹初到魏国时吃尽苦头,他一个读书人为了谋生去茶馆当伙计,因一口起国口音,时常被人欺凌,每月工钱还要被黑心掌柜左罚右扣。有回客人自己把茶洒了,却赖到我爹头上,说不赔钱就要把他手打断,我娘碰见不忍,代为赔了一笔银子,又听闻他识字便安排他去家中铺子做事。相较于魏国捧高踩低,起国自由自在,我爹又怎会看不上?”

    陈福之微微动容,问:“照你这般说,你娘身份不低,又怎么看上你爹?你们回起国为何不见你娘一道?”

    世倾回:“我爹在笔墨铺子做事,闲时博览群书,倒叫他考中了进士,又听闻您……许是负气才去我外祖父家提亲。这次回起国是因为我爹受人弹劾丢了官,而我娘放不下魏国的亲人,故而只有我和我爹回来。”

    陈福之听了心中暗爽,叫你徐晖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她原以为是这姑娘的母亲出现让徐晖流连忘返,得知不是,恨意消散所剩无几,笑道:“留下吃午饭吧?”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回去晚了怕我爹担心,待我们安置好,再来品尝姑姑手艺。”世倾起身道。

    言下之意不会在王府多住,也就不会闹到起王跟前,陈福之更为满意,笑容满面送世倾出门。

    行到门外,世倾惊呼:“呀,那个租车的不见了。”

    这是她的安排,她早就知晓每日这个时候银河会带人经过附近去巡查政务,这样与银河巧遇才不会突兀。

    陈福之安抚道:“不急,这附近就有租车的,我带你去。”

    街上不少年轻女子行走,有几家店铺站柜台的都是女子,可见丹灵所言不虚,世倾正看得起兴,忽见一匹黑马停在前方,抬头去看,却是世安。

    世安居高临下打量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貌灵秀,眼里亮晶晶,全然没有被生活所累的愁苦。他冷笑一声,翻身下马问:“闲逛呢?”

    陈福之说:“你来得正好,快帮你妹妹找架马车来送她回去。”

    妹妹?昨夜骂的可是野种!世安斜眼去看他母亲,陈福之瞪眼。

    世倾没空去管母子俩的眉眼官司,见银河不声不响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寒暄,心中不由得泄气,强笑道:“大公子与哥哥公事要紧,我这点小事自己就能办好。”

    陈福之才发现银河也在,却也没多余表示,道:“他们若有急事就不会停下来,耽误这点时间,骑马跑快点就能赶上。大公子,我和世安去去就来,麻烦你照看一下世安的妹妹。”

    世安满脸狐疑,陈福之掐着他手臂强迫他离开。他们一家无依无靠,若世倾能攀上起王府的高枝,长子也能跟着受益,再说就这二人品貌而言,简直天作之合,不会辱没了谁。

    世倾可没陈福之想的这么乐观,在她看来银河太懦弱了,一介平民都能随意使唤他,说好听点是和善可亲,说难听点就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

    她福了福道:“昨日好心办了坏事,险些坏了大公子修行,在这里给大公子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