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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面面俱到,只大公子素来不挑嘴,也不求口腹之欲,我看姑娘买的瓜果果香浓郁,挑几个好的送去就很好。”丹青建议。

    “如此就听你的。”世倾帮着选了几样,趁机把荷包塞在装果子的竹编盒里。

    昨日银河替她挡了麻烦,她因此心生倾慕,抛弃女子矜持送荷包表明心意,银河应该会有点心动吧?

    世倾觉得问题不大,便不再逗留,携着丹灵回起王府,按耐一晚上,翌日换上湖水绿裙儿,珍珠白的褙子,云鬓上戴着海棠珍珠步摇,腰间挂着一个仙鹤荷包,送出去那个荷包绣的是龟,龟鹤同龄,想必他一见就能体会深一层含义。

    她来到上次银川摔雪莲花的地方,见银河从拐角出现,立即扬起大大的笑容,湿漉漉的眼睛一直锁在他身上,待人离她三步远,又粉面通红低下头,双手搅着帕子,羞怯之意溢于言表。

    银河率先开口:“姑娘找我有事?”

    语气也太平淡了些,难道他没能领悟她的意思?还是喜欢更热情直接的?世倾脑子里乱成一团,笑容不变道:“没要紧事,荷包里我放了冰片及麝香,能提神醒脑,不知你可用得惯?”

    银河点点头:“挺好,姑娘费心了。”

    “那你怎么不佩戴?可是因为不喜欢?”世倾捂着自己佩戴的荷包,语气略为幽怨道。

    “我身上衣料粗糙,恐把荷包刮花了,便放起来好生收着,并非因为不喜。”银河目光飞快从世倾腰间划过,心里十分不解,起国男子腰间挂刀剑,何曾挂过荷包,莫不是荷包有什么深层含义不成?

    世倾佯装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轻咬红唇,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红着脸跑了。

    人走了,香气还在空中飘荡,银河原地站了会才起步,午间他抽空问丹青:“你说女子送男子荷包是什么意思?”

    丹青猛地睁大眼睛,目光围着银河上下左右打转,似乎还想钻进皮肉里找一找原因,被银河瞪了一眼,笑呵呵摸着脑袋说:“公子在寺庙长大没接触过自然不懂,那是女子在向男子表达爱慕之情,可是有人送公子荷包了?我日日跟在公子身边,怎就不知道这事?这几日也没见有女子靠近过公子,昨日徐姑娘离得也远……”

    银河抬手敲敲桌面:“越说越离谱,我不过是听人说了一嘴好奇,没影的事就不必提了。”

    丹青看了银河一眼,试探道:“公子已是弱冠之年,按理说府里应该开始为公子操办婚事,公子成亲之后也好接手军中事务,免得那些老将总以公子未长大成人做借口推三阻四,公子是不是等王妃回来商议商议?”

    “顺其自然吧。”银河随手从书架抽出一本书翻开。

    丹青停顿一会,鼓着勇气直视银河道:“公子,在我看来大王逐渐年迈,二公子勇猛有余,计谋还差了点,我观您足智多谋,刚好与二公子互补,咱们起人就等着大王带领我们逐鹿中原,您是不是考虑一下为大王分忧,让我们起人也能像其他几国一样大口吃肉喝酒。”

    “这话可别再说了,小心银川听到找你算账。”银河避重就轻,把桌上放着的佛经递给丹青,“昨日吃了徐姑娘的果子,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做回礼,这本经书还算能看,你让你妹妹代为转交给她。”

    丹阳想说您不争一下怎知没机会?想了想到底没说,心中很气,倒不是为了自己前程,而是觉得银川或许能守卫起国,但攻克别国的能力不足,难道要指望下一代?可谁又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大才谋士助他人夺得天下?届时起人只怕都得沦为奴隶。

    银河心绪不如他表现得这般平静,他刚还俗时觉得众生平等,战争只会带来无尽的杀戮,这三年他鼓励民众开荒,但十亩地的收成还比不上富饶之地一亩地的收成,民众的辛苦没有换来等值的回报,好像除了开疆扩土、整合资源,没有更好的解决贫困之道。

    他打开抽屉,里头躺着一个墨绿色荷包,柔和的光泽与周遭事物格格不入,东西尚有贵贱,人又怎会平等,或许不作为也是一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