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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傅又道:“趁现在事情还没传散开来,公主立马让她们把铺子关了,往后待在家里别出来,等风声过去,老夫再把她们远远发嫁,公主的名誉也算保住了,”

    熙玉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在解释什么。

    世倾冷笑道:“这人真有意思,明明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偏偏要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好像蒙着自己的脸,别人就看不见他的丑样子似的。”

    银河道:“他也就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他在你面前说不了三句话,就会被你气得想升天。”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世倾娇嗔。

    银河抿嘴一笑,把剥的一小碟南瓜子仁推过去,温声道:“自然是夸你。”

    胡图再次感觉头皮发麻,打个寒颤,两股下像长了一排钉子,再也坐不住,起身道:“这个老不死一肚子礼义廉耻,但做出来的事比臭水沟的老鼠还臭。我领的这个军队原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五月份还让我们来阳城逼宫,真是病得不轻,那时候就算逼宫成功,王位坐不了几天就得拱手相让,白白送了性命不说,还会遗臭万年,我们才没那么傻,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听他话的祝老大,自己翻身做主。也是我们运气好,遇上哥哥原意带我们打天下。”

    胡图年纪也不大,三十出头,满脸横肉,体型魁梧,是男子见了都害怕的存在,与玉树临风的银河一比较,就像细瓷和糙碗的区别。

    他这一句哥哥,加上谄媚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世倾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才忍住没笑出声。

    银河泰然处之,一本正经道:“那也是你们自己有本事立得住,听说你们那边已经安置妥当了,可比我们强,我们乱党还没抓完。”

    胡图摸着脑袋嘿嘿一笑,弯腰帮银河添了茶水,嬉皮笑脸道:“我们是粗人,乱党抓一个砍一个,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哪里还会放他们出来兴风作浪,哥哥你就是太仁慈了。”说完觉得这话好像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他又不好意思笑笑。

    银河没在意,这就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问:“你急忙忙过来有事?”

    “哎呦,还是哥哥了解我,”胡图打开折扇殷勤给银河扇风,“我那帮兄弟战意激昂,迫不及待想要去咬一口陈国这块肥肉,又惧怕魏国暗中扶持陈国,有点底气不足,想邀请哥哥领军一块去。打下陈国之后,望哥哥看在我们也出了力的份上,分我们一星半点土地,我们绝对没有半句多话。”

    余光瞥见世倾拢了拢衣裳,似被冷到,银河指了指对面道:“坐下说话,眼下临近十月,此间事了,我们就要回瑞安,将士们离家一年,也该与亲人们过个团圆年,陈国明年开春再去打不迟。”

    胡图顿时萎靡不振,像霜打的茄子,气呼呼道:“不就是抓乱党吗,弟弟我这就去帮哥哥把那老头抓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

    世倾怕他说风就是雨,忙道:“等他离开这处再去抓,熙玉公主为他求情,又甘愿听他训斥,可见熙玉公主心中是尊敬他的,若当面揭露他的狼子野心,恐熙玉公主一时难以接受。她已经很可怜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是不是可以对她好点?”

    胡图心道娘们就是事多,被银河轻飘飘瞧一眼,他背上汗毛都起来了,讪讪道:“怪我心太急,险些坏了姑娘的事,姑娘说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去。”

    世倾没注意到这个变化,笑着问:“李太傅既然想篡位,为何还要安排他孙子进宫去救公主?”

    “姑娘有所不知,他孙子去救公主的真实意图是为了控制公主,让公主女扮男装,以赵王独子的名义掌控反叛军,奈何棋差一着,人还未离开阳城就被抓,反叛军也因为内斗易了主,他们如今两手空空,自然会打公主的主意。”胡图道。

    世倾垂眸想了一下,道:“他让公主关闭店铺,应是想试探公主还受不受掌控,公主手上的钱财可以帮他们重新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