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下坠厉害,仿佛一脚踩空,从高处跌落,让她无法控制地下沉。

    直到白荔回过神,她下意识就后退一大步。

    气氛瞬间凝固。

    “就...很治愈。”她瓮声瓮气,脸颊火辣辣的。也分辨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在说猫,还是在说他。

    忽明忽暗间,白荔轻咬了下唇角,她不自在地揪住了衣角,含糊不清道:“可能太晚了,我...我还是早点回宿舍吧。”

    她盯着地面:“有题没做。”

    “还是这么认学啊?”纪霖汌说,“小优等生。”

    白荔耳根发烫:“是作业啦,明天要检查的。当然不能不写呀。”

    话音说完,她刚迈出一步,也不知道鞋带什么时候被猫咪解开,白荔一个猝不及防地踩了上去。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朝着纪霖汌扑了过去。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稍一带,就将她身体揽在了跟前。

    白荔眨眨眼,还没从方才的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他的呼吸靠得很近,轻慢地洒在了她的颈间。

    今晚的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她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在紧张。

    甚至紧张的有点想哭。

    这么想着,白荔又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

    沉默了半晌。

    “急什么。”他嗓音很轻又淡,近乎耳语,“我送你。”

    回去的路上,白荔红着脸就跟惊弓之鸟似得,背脊都绷紧不说,走了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同手同脚在走路!

    她的影子看起来,就跟唐老鸭失散多年的亲兄鸭似得。

    糗大了,白荔屏住呼吸。

    她好像越来越在意形象,越来越在意是不是完美无缺地站在他面前。

    不在纪家住了以后,她反倒在他面前变得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