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打人,听个鬼解释。

    走廊上人已经很多了,借着廊灯朝里看,没看明白七班这群人放了学不回家在这玩什么。

    窦深唇边勾起个笑,低眸看向顾孟,“你也不救我?”

    声音莫名放得慢软,透着些酥意和隐晦的撒娇,邹洋在前面给他念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顾孟正要逗他,窦深就弯了弯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声音太小了,谁都没听清,却能看见顾孟一瞬间的怔然和抑制不住的唇角以及眼眸里的光。

    众人分神一瞬,再一转眼听见一道惊呼。

    “卧槽?!”

    “深哥你别想不开!”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错了!你快下来!”

    夜色寒凉深重,暖黄和冷白的光线交织相错,室外渺远的天空上是万家灯火,室内这间明亮的玻璃窗上蹲了个人。

    身子半弓着,一手搭在窗户边缘,一只脚踩在窗沿,另一只腿已经放到了室外。

    少年动作肆意张扬轻快,没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的坚决,他笑着扬声,“顾孟早就知道我成绩了,他也是共犯,我先溜了,有事找他。”

    七班众人:“?”

    七班众人:“!”

    一阵小范围的惊呼之后,一群人围到窗边朝下看,教室在二楼,楼下是一片绵软的草坪,窦深刚落地,微蹲了蹲冲散动势,然后就这样站在一片黑色的草面仰头看向他们。

    光线昏暗,却能看见少年脸上还没散去的笑。

    耳畔声音嘈杂、混着风声人声,窦深冲上挥了挥手,转身大步走出草坪。

    猴子他们愣了好半天,终于将视线转到还没溜走的“共犯”身上。

    共犯笑着辩解,“我最多算个从犯。”

    “……”

    从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