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她对这些都看淡了许多,这也是为何在外头遇上没眼见的人,笑她以前是个傻子,还觉得自诩风趣幽默,称只是冲小孩儿开玩笑,而江明月不放心上的原因。

    江夫人让人给她端些嬷嬷适才做好的白苓糕。

    “明儿再去一趟清丰观,今年就不再去了。”

    江明月抬头奇道:“阿爹这些日不是很忙吗?”

    “这次我们娘俩去。”

    她对此没什么意见,去便去吧,上次还是她醒来不久,爹娘两人带她去还愿,不说清丰观何如,那张道医还真有几分仙气,她胸前这玉便是他给的。

    只是那会还不敢相信自己这是又活了,遂没怎么看沿途的风景,也未曾好好的逛上一逛。

    翌日,天色晴好,用过早饭,江夫人就带着江明月乘马车出发,江鹤为防万一,还让几个护卫一路护送。

    马车里除去江夫人与江明月外,只带了烟竹一个随侍丫鬟,很是宽敞,再有外头赶车马夫一个,骑马的护卫四个,另一辆马车装着此次给道观捐的物什,糖果糕点什么的是给里头的小道童备的。

    一来一回要两天时间,所以还得带上日用的物品,清丰镇的驿馆,被褥都带着一股霉味,遂后来都自己带了换上。

    车厢里布置的很是暖和,不同上次出行那般,坐着的地方都铺了层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不再硌人。

    一番东瞧瞧西看看后江明月便觉得有些无趣了。

    然,车里的几个都不是话多的,只一开始江明月与自己阿娘说了几句趣话,烟竹附和了一番后,便相对无言起来。

    江明月还算自在,倒是江夫人觉着自己有些忽视了女儿。

    来这兴安县后,闲来无事时置办了几个铺子,以前闺女的失魂之症未好,就没甚心情盘算。

    后来见闺女好了,时不时偷跑出去玩,每次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也就放心了,开始忙活起那几个铺子来,如今算是有模有样。

    江夫人见身旁的闺女眯着眼睛,整个脑袋陷入毛绒绒的斗篷里要补眠的模样,便将她揽进怀中,江明月蹭了蹭自家阿娘的手心,舒舒服服的睡过去。

    方氏心里松了一口气,而后,又不由怅然,闺女不同在江州那般娇蛮任性,也没那时一样朝气逢勃了。

    原本她坚持要一家子在一块,将独女带离公婆,也是怕府中上下会把人给宠的无法无天。

    没曾想,未到丈夫的任地,幼女就在途中昏迷不醒了,有幸被一大夫指路,说清丰观能解此症。

    再后来,独女醒转,抱着她哭的天昏地暗,好似受了很多委屈,那时,她与丈夫说,若是女儿开口要回江州的话,她便带着回去,就留父子三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