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看到她如此勇猛,齐齐惊呼了一声。

    回过神后,一群人立即迎上来,或抱下小幺,或扑灭桑韫被烧着的发梢和衣裳,却没人敢去动一下刘三娘。

    “大夫呢?快叫大夫过来!”

    桑韫把刘三娘轻放到草堆上,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一丝气儿。

    众人面面相觑,在淌了一地的血上看了看,有人劝她:“木姑娘,三娘已经死了……”

    “你胡说!我娘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小幺像是露出獠牙的幼崽,听到谁说她娘亲死了,就朝那人狠狠咬上一口。

    桑韫拉住她,摸摸她的头发,安抚道:“小幺别急。我先去找大夫,这儿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娘亲知道吗?”

    “嗯。”小幺流着泪点头。

    半大的孩子,仿佛从这一刻开始,逐渐长大成人。

    桑韫心知时间紧迫,又不敢胡乱移动刘三娘,只能尽快去请聂同过来。

    她的运气不算差,还没走出流民营大门,就见路琰和聂同结伴而来。

    “聂神医,救命啊!”

    她来不及跟路琰打招呼,飞也似的跑过去,提小鸡般提起聂同,往前狂奔。

    沿途只留下聂同一串串惊恐的叫声。

    路琰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几天不见,她的轻功竟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他也跟了上去。

    只见聂同蹲在一名奄奄一息的妇人面前,手中银针快而准地扎在那妇人的身上。

    而木温半蹲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一手还轻抚着小幺的脑袋。

    他走过去,低声道:“这不是与你同住的人?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