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管家唤了他几声,他都没答应。

    “唉……”

    唯独这叹气声刺耳至极。

    田恕心里一激灵,扭头看向田大管家。

    他喘着粗气,颤声问:“也觉得我很没用?”

    田大管家没有辩解,只是出声安慰。

    “骑术和箭术都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才能有一点成就。从前学过骑术,现在的表现就很好,岳先生也夸。在箭术上,也……”

    “够了!我不想听!”田恕突然粗鲁地打断了田大管家的话,“不是说,我做了少庄主,想要什么都可以吗?为什么我还要吃这种苦头?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田大管家竭力保持着心平气和。

    眼前的少年表现出来的无知和天真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少庄主现在吃的苦头,不过是在补从前的缺漏。只要过了这一关,便能坐稳少庄主之位。到时候,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骗人!”田恕怒斥一声,述说起他的委屈,“岳先生根本不拿正眼瞧我,还有刚才那些护院,他们个个都在看我的笑话,个个都觉得我没用、不配做慕玉山庄的少庄主。我病倒后,三爷失望透顶了吧?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说到这里,他竟红了眼眶。

    田大管家总算是明白了田恕心情低落的原因。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说:“三爷并不知道病了。”

    田恕一颗泪挂在眼角,怔怔地说不出话。

    田大管家继续说:“少不经事,被吓出病来,传扬出去对不好,所以我才设法隐瞒下来,将大事化小。三爷的案头没有小事。等的病好了,三爷也不会再追究。岳先生是三爷为请来的老师,最好还是恭敬些。他说出来的话,会影响到三爷对的看法。就算学得慢些,也该做出一个勤勉的样子。”

    田恕心中仍有不忿,却不再怒气冲冲。

    “至于那些护院……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好手,心细、嘴严。若是看谁不顺眼,随时可以打发走。没有人敢看的笑话。是堂堂少庄主,应该习惯别人的注视。”

    田大管家说完这些话,看见田恕的神情和态度都变得和软,以为田恕已经想通了。

    谁知,田恕却说出了一番出人意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