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卫军心里还没嘀咕完,外头又闯入一名满脸血渍的禁卫军。

    “报——!厌夜、厌夜……”

    他喉结咕噜滚动,话到齿间,紧张地说不出来。

    顾连衡已经十分不耐烦。

    “厌夜什么!”

    那人道zj:“厌夜军杀进来了,足有百余人!”

    顾连衡从腰带之中掏出厌夜军令,“厌夜军令在朕手中,他们还敢抗旨不尊吗?”

    他话音未落,外面一道zj冷冽的声音穿门而入。

    “陛下可在内吗?”

    这声音如珠入开水,叫人胸腔震动。

    姜嬉听见他的声音,手上的疼痛已然麻木了。她只觉得眼眶酸涩,不知不觉滴下泪来。

    她趁顾连衡没注意,忍痛拔出手背上的匕首。

    疼痛顺着手臂蜿蜒至颅顶,姜嬉死死咬牙忍住。

    她额上全是冷汗,见顾连衡仍无瑕顾她,便把匕首掩入袖内。

    此时的顾连衡得知厌夜军入侵,眉头紧皱,抬步往外走去。

    福全忙上来为他披上大氅,可他烦躁极了,一把将福全拂开。

    “看好她。”

    腊月的天寒冷彻骨,大雪纷飞。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雪盖,已经没过了马蹄。

    顾煊横刀立马,一身黑衣,挺立于风雪之中。

    长袍扬起锋利的弧度,斗篷掩映之下,双目如渊,几乎能萃出冰来。

    顾连衡走出门来,站在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