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孙道隐,也有可能不是孙道隐。”颜元初绕口令一般地回答道。

    英王忍俊不禁,直接笑了起来,“莫非,这一得和尚,还有什么道家的死敌不成,这么严防紧守的,连宫里春禧殿的枯井,都给划上防备道家的符文了。”

    蒋宇成也笑,“说起来也是件怪事,这一得法师,懂佛法不稀奇,竟然还懂道家的符文,这才是怪事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颜元初忍着笑意,给众人解释道。

    “哈哈哈,”英王大笑了起来,昨夜宫中的事,方太妃的人,一早就把消息偷偷地传给他知晓了。

    若是潘知远没有及时出现,当场的人,只怕都要凶多吉少。若是事态扩大,估计整个后宫的人,都有可能被危及到。

    方太妃跟英王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后怕万分。这些涉及鬼神之事,竟然这般不能碰触。没有金刚钻,还真不能惹这些东西。

    “话再说回来,”颜元初突然恢复正经脸,问英王,“王爷,您的那支蜻蜓簪子呢?”

    英王一愣,正旦那天跟福王去朝天宫,他就见到过徐婉如。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十分想把那跟蜻蜓簪子还给她。鬼使神差,就这么把簪子给送还了徐婉如。

    这会儿颜元初问起,英王又不想说破自己跟徐婉如见面的事情,只得糊糊涂涂打个哈哈,“本王好好收着呢,颜长史何故问起这个簪子呢?”

    颜元初根本就没有料到,英王会把簪子送还徐婉如,所以,英王这么回答,颜元初也不往心里去,笑着说,“这黄门的秘密,似乎就和这支簪子有关。”

    “什么!”英王突然打发了桌上的茶碗,站起身来,又问了一句,“真的?”

    “是啊,”颜元初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英王干嘛这么激动。莫非,是知道这金簪子如此重要,十分高兴?

    “啊!”英王的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这个簪子还给徐婉如啊。这金簪子虽说是徐婉如母亲朱念心的遗物,可是追根究底,这是河间王贺家的东西啊。

    突然,英王想到河间王贺显,就问,“莫非,当年贺显起了反心的时候,就得了这个金簪子?”

    “倒不是贺显起意造反的时候,”颜元初解释道,“黄门的秘密,和整个贺家有关。现在我们这些外人,知道的也十分有限。只是当年,贺家把宝藏交给京城的皇帝,而把宝藏的秘密,却交给了各地藩王。这也是当年,为什么大梁的藩王如此强势,而京城却从来不敢撤藩的理由所在。”

    “他们这样彼此制衡,”英王微微一笑,“反而让我们大楚的太祖得了天下,想必大梁的皇帝,没有料到这一层关系吧。”

    颜元初但笑不语,这才叫兄弟阋于墙,被外敌夺去了天下。

    英王毕竟是贺家跟周家的血脉之后,对贺家当年的宝藏秘密,自然十分好奇。既然颜元初跟蒋宇成这两人都在府里,他自然要问个清楚了。

    只是,颜元初和蒋宇成虽然追随贺家多年,可真让他们说个子丑寅卯,却也不见得十分清楚。毕竟,黄门的秘密,只在贺家嫡系里面流传,外人所知的,十分有限。

    英王问的心急,恨不得回朝天宫找了徐婉如,跟她讨回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