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最简单干净的衣服,用最纯洁的笑容,丝毫不掩饰地说出最直白的话。

    “所以,做丨爱吗,段总。”

    他笑得很甜美,像自甘堕落陷入污浊的天使,翅膀上沾了蛊惑人心的泥沼,却矛盾地愈发显得圣洁。

    “所谓交易,也要宾主尽欢才好。”

    “好。”

    方临看见段长珂的嘴角好像提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这是你说的。”

    段长珂先摘了表,用于计时的尊贵道具被随意地扔在一旁,与此刻最无用的时间一起被弃之于角落。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即使眼神晦暗不明。

    再然后,他单手解了领带,材质上乘的布料落在方临的手边。

    他的手穿过方临宽松空档的衣服,再从他的领口处伸出来。

    当段长珂食指指腹划过下巴的时候,方临有种被枪丨口指着的错觉。

    他才是被狩猎的人。

    段长珂的手指就是还留有硝烟和热气的猎丨枪,不论是在当时的办公室,还是此刻的昏暗里。

    他的手指很性感,修长而指节分明。

    抽烟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在最后一盏廊灯被关掉前,他听见段长珂淡淡地开了口。

    “下次买记得挑挑尺寸。”

    方临脸埋在被子里,终于发出一声无可忍耐的低丨吟。

    挣扎与服从,柔情与粗暴。

    温暖与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