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伏连忙附和:“是啊,我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方才看两眼,骨头都酥了,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可不得了。”

    张贵回头瞥他们:“怎么,家里媳妇儿弄得不舒坦吗?”

    “我家那婆娘长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强眯起三角眼:“这两个卖出去,只有那些个非富即贵的老爷享用得起,咱们乡下人顶多买个姿色平平的回家,哥,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我今日死在她们身上也值啊。”

    张贵哈哈大笑,停下骡子:“要搞搞快点儿,趁药劲儿还没过。”

    “诶,我的亲哥哥,大恩大德这辈子记下了!”张强张伏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挪开秸秆,把宋敏和意儿脚腕的绳子解了,一边咽口水,一边摸过去:“他娘的,这脸蛋嫩得滑手……”

    音落,张强忽然惨叫起来,左腿被黄狗狠狠咬住,顿时皮开肉绽:“啊——”

    紧接着阿照从天而降,朝张伏的脑袋直接下脚,刹那间鼻血飞溅,哀嚎连连。

    张贵始料未及,眼看着浩浩荡荡一路人马逼近,为首的男子勒紧缰绳,下马来,面如寒霜,径直走向板车。

    意儿经过一夜的狼狈,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因为挨打,嘴角与面颊留下淤青,还有鞭痕,此刻仍陷入昏迷,嘴唇发白,若非身体温热,她瞧着真像一具尸体。

    想到这里,赵庭梧额角极重的跳了跳,他掏出匕首,将捆住她双手的麻绳割断,接着捞起那纤细的胳膊,拨开袖子一看,手腕磨破了皮,被绳子勒成青紫色。

    赵庭梧胸膛起伏,忽然感到浑身上下的血液变得冰凉,手指莫名抽搐,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叫嚣着,几乎要把皮肉撞破。

    他目光转向一旁,握着匕首,逼近张伏。

    “你干什么?”

    张伏转身拔腿想跑,赵庭梧从后将他拽住,左手扣住他的下巴往上抬,彻底暴露颈脖,右手执凶器,锋利的刀尖猛地割出一条细线,红色血液从线里翻涌而出,溅到赵庭梧侧脸,但他似乎浑然不觉。

    “杀人啦!”

    张贵与张强惊恐万状。

    赵庭梧厌恶地推开还在喷血的张伏,从怀里掏出帕子,随手擦几下,然后扔到尸体旁。

    此时欧阳氏与衙门的人几乎同时赶到。

    村民们抄着锄头把他们团团围住,县衙皂隶和巡检司的弓兵又将村民包围,剑拔弩张。

    张贵被赵府家丁按在地上,挣扎大喊:“娘,他们杀人啦!伏子死啦!”

    欧阳氏望向血淋淋的尸首,忙朝知县刘炳昆拱手:“大人,你都看见了,这群贼人闯入村子,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