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握着钥匙,问他,“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

    她好像根本就不记得他给过她的忠告。

    訾岳庭看了她一会儿,说:“好。”

    爬楼时,两人都走得很慢。

    訾岳庭落后她半步,问:“牛找到了吗?”

    林悠边上台阶,微微侧身和他说话,“找到了,没走远,就在山后背的水田里。我和我师哥两人连夜把它拉回去了。”

    訾岳庭想象了一下她半夜牵着牛的画面,还挺现实荒诞。

    到了六楼,家门外,林悠突然开始紧张,钥匙半天对不准锁孔,还转错了方向,来回试了两三圈才将门打开。

    他的鼻息就萦绕在她的附近。从后,至前。

    进了屋,林悠刚一转身,訾岳庭就抱住了她。

    林悠的心跳得很乱。感觉就像在经历人生里的第一次醉酒,第一次超速,第一次恋爱……

    她大脑空白,甚至没发觉自己的手和钥匙还硌在两人之间。

    訾岳庭空出一只手,将她无处是从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面对完全没有绘画基础的学生,需要一点一点慢慢教,从最基本的握笔开始。

    他今天很奇怪,见面时林悠便察觉到了。

    她小心提问,“……你没事吧?”

    訾岳庭应,“嗯。”

    他其实只想抱着她,缓一缓,然后聆听内心独白在奚落中作乐。

    看,这就是他如今“信仰”的生活,连一个能说“累”的地方都没有。

    她似乎不明白,他现如今的困顿多少也因由她而起。

    他的心原是一口枯井,如果不是她带来了甘霖,他也许就放弃了。每天按部就班过日子,除了股票偶尔会给他添堵,其余的,他一点也不苦恼。和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