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秘密的走了,又秘密的回来,若不是科迪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气息寡淡了许多,怕也是要被蒙混过去。

    看着芒懒洋洋地窝在了树洞里,科迪斯转头,看向白鱼:“你和他去见秦先生了?”

    白鱼低低的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没底。

    看见她和芒单独出去,这个万年老醋缸不会要翻了吧?

    科迪斯没有生气,反倒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也好,那毕竟是你的父亲,多和他联络联络感情,你的胜算也能大几分。”

    白鱼噗呲一笑:“对于这皇位,怎么感觉你比我更上心啊。”

    科迪斯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一笑:“这可是关乎到我身家性命的事情,你赢了,我就是尊贵的皇夫,你输了,我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他说的是事实,历来上位失败的皇女,除非是废柴到让当权者不忍直视的地步,大多都被当做拦路石清理了,即使侥幸逃过一劫,下场也不会太好。

    皇室血脉尚且如此,更何况是……

    科迪斯语气轻松,却让白鱼的心猛的一坠。

    她抬起头,仰望着那副棱角分明的脸庞,语气是少有的认真:“我会赢的。”

    科迪斯从身后环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当然,我相信你。”

    不只是相信你会赢得储位之争,更相信你会善待众生。

    躺在树洞里打盹却意外被塞了一嘴狗粮的芒: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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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堕域毫不掩饰的野心终于令久居深宫的女帝也察觉到了,一次早朝,她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诸卿的消息可比朕灵通多了,为何这么多天,竟然无一人敢言此事?”

    白情的眼神像是被冷水浸过似的,寒的刺骨,被视线扫到的每一个人都低下头去,竟无一人敢与她对视。

    大殿沉默许久,还是白琏尚先打破了僵局。

    只见她盈盈一拜:“母皇息怒,堕域沉寂百年之久,此番突然集结兵力定有蹊跷,如此反常,儿臣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再上报于您,您需要好好休息,岂能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而动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