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仍在继续。

    族长率先不耐烦了,正欲发话,白鱼的脸庞上突然绽放出笑容,明明很温暖,却令人不寒而颤。

    向前几步,白鱼向族长招招手,待族长附耳过来,白鱼笑眯眯的说了些什么。

    她的声音极小,饶是向来以听力为荣的科迪斯都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族长的脸色变得煞白,随即颤抖着后退几步。

    嘴里还喃喃着什么,科迪斯细细一听,才勉强听见些类似于“你怎么会知道……”之类的话语。

    科迪斯皱着眉头,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见族长哆嗦着嘴唇,向身后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一众长老快走:“这件事本就不怪白鱼雌性,我们……走吧。”

    “族长!”祭祀焦急的上前一步,如今的形式对他们大大的有利,无故放弃声讨几人岂不是太亏了。

    更何况……他也想要这种神药啊,眼看着到手的利益都要飞了,他又怎能甘心!

    “你给我闭嘴!”族长一声暴喝,把祭祀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做言语。

    跟在族长身后,祭祀不自觉的琢磨着族长刚刚那个眼神,打了个寒颤。

    那眼神,他从未见过,就好似……要把人吃了一般。

    周围一群义愤填膺的兽人也傻眼了。

    不是说要给他们主持公道吗?怎么白鱼雌性说了些什么,族长就跑了?

    想归想,他们到底没有胆子拦住在部落里一直威望极高的族长,就这么傻愣愣的,目送着他们离去。

    族长都走了,几个低阶兽人也不敢围在科迪斯的家门前乱嚷嚷,皆是逃命一般遁走了。

    科迪斯怎么说也是四阶雄性,族长都治不了他,万一心情不好,把自己随便找个由头胖揍一顿,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几个兽人如此这般的想着,脚下不禁更快了些。

    ……

    族长无力的瘫坐在家里,几个愤愤不平的长老早就被打发走了。

    族长夫人端了一碗水来,担忧的看着自己相依为命了许多年的伴侣。

    族长的手还止不住的颤抖着,碗里的水都被晃出来大半,见伴侣这幅心神不宁的模样,族长夫人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叹着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