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泉城。也就是乔嗔跟娘亲生活过一段时日的地方,虽然最后感染瘟疫整座城里的人都几乎死绝了,到最后一把大火烧得夜晚恍若白昼。

    若不是那时化名银衣先生的师兄及时研制出解药,恐怕那次瘟疫死的就不止是一座城的人了。

    想起这些,乔嗔心底有些苦涩,她来这里一天多也没吃过什么东西,摸遍了浑身上下就那袋糖。

    取下糖袋随手从里面摸了一颗含进嘴里,乔嗔揉了揉眉心,口腔中的清甜总算让她精神也好了些。

    她这位不知名的狱友,莫不成文泉城的居民?

    乔嗔瞧着对方神志不清不太像个正常人,而自己暂时没有自保能力也不能再闹事,便也没敢直接问。

    而那妇人仍紧紧抓着脑袋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痛苦的小声嘶哑着声线,就连头发都被她自己拔下来许多。

    “好多人…药……那些药……”

    乔嗔:???

    抓住重点信息的她差点直接炸毛。

    下药,之后死人?

    恍惚记起之前师兄确实曾经说过,文泉城那起瘟疫是人为造成的,不属于天灾,但乔嗔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蹲大牢的时候听到内幕。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十分提防的将胳膊抵在胸前:“文泉城,你是住在哪儿吗?”

    不知她这句话触动了妇人什么美好回忆,她一下子便松开手,脸上也露出了沉醉在梦幻中那种不真实的笑。

    “文泉城……孩子,官兵……大火,烧坏了好多花儿。”

    “然后呢。”

    “他们,要杀一个人。”

    妇人之前的话都很虚浮,唯独这一句像是咬牙切齿一般。

    要是聊这个乔嗔可就不困了,她正打算再从这疯子口中套点什么,那疯子却将头捂在双臂之间枕着好梦沉沉的睡过去了。

    乔嗔好奇心爆炸,恨不得把人家直接摇醒,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妇人已经交待完了所有,之后再也不会说什么事了。

    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起瘟疫又想起那间破旧宫殿,再到那本奇怪的册子,哪哪都让乔嗔觉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