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嗔当场愣住没有丝毫反应,顾行微眼皮一掀,故作虚弱的咳了几声,仿佛在期待对方开口说点什么。

    乔嗔确实想说点什么,但是她说不出来。她本人完全不知道关于银羽的秘密,也无从得知师兄身上的伤是从哪来的。

    虽然她很想关心关心他,但这样自己的浪迹天涯计划岂不是得泡汤?

    万一师兄建议她留下来陪他养伤,那就坏菜了啊!!

    想到这里,乔嗔甚至抱着被子往墙角挪了挪,小心翼翼的眨巴着眼睛开口:“师兄,你自己平时一个人的时候记得要坚强。”

    顾行微:“……”

    之前是装的,听了这句话,现在是真的哪哪都痛。

    平时思维极其快速的脑子此刻像是卡壳了一般,望着乔嗔“一脸真诚”的表情,顾行微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

    “阿嗔希望师兄早些死掉么?”

    这句话他说得极轻,甚至能品出几分罕见的脆弱意味。他也算不到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就好像,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一般。

    乔嗔她智商不定期下线,当然听不出顾行微的话里有话,她只眯起眼笑语气惯是天真无邪:“师兄怎么可能会死呢?害,别说傻话了。师兄你受伤了就好好躺着,我觉得我没什么事我出去溜达了。”

    说完,她还真捞起旁边的外袍就翻身起床。腰间系带刚系好,乔嗔转过头来就看见顾行微仰着脸,一副阴晴不定的叵测深沉模样。

    咩?

    忽觉有些毛骨悚然,乔嗔有些不知所措的歪着头再次眨巴眨巴眼:“师兄,你快不行了?”

    顾行微:?

    乔嗔狐疑的收回目光,十分警惕提防的一步步蹦跶着往外走。好不容易能收敛之前幼稚的感情放下一切,她当然得离顾行微远远的。

    万一再被他抓回来,跟下蛊似的又陷进去了,那找谁说理去。

    眼见着马上就要摸到门框,乔嗔心里一喜大石头落地,马上就要推开房门拥抱光明。

    也就是那一瞬间,自她肩后伸来的手定定按住门板将她牢牢卡在了他与房门之间。

    熟悉的药草香,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道袍佩戴的银饰硌在背脊上的微凉触感,这个近得过于离谱的距离,就连他清浅的呼吸都能被清晰的纳入耳中。

    乔嗔弱弱的收回爪子,刚转过身来尝试讲讲道理,而顾行微仿佛是就等着她扭头这一刹那,另一只仍沾着干涸血渍的掌暧昧的卡在了她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