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伤了。”韩连笙噌的一下做起来。扶起趴在自己腿上哭的夏长雨,“小雨,你好好说,伤的怎么样了,严重吗?是不是没我爹带走了,还有夏夏呢,他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我不知道,我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见的,跑过去的时候学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看见了地上有一滩血,很严重的样子,我找不到人,就只能回来找你了。”

    夏长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抬起血红的双眼,一抽一咽的说到。

    韩连笙心中一急,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严婶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跑到了床边,按住了韩连笙掀开被子的手,跪在了床前,“您别,老大夫说了,你不能下床,你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呢,您也得考虑考虑他们啊!韩老爷说了,他会解决这件事的,”

    “所以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故意瞒着我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韩连笙的手停顿了半晌,没有行动。

    “是,我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韩老爷特意叮嘱我不要与您讲,您会受不了的。”

    韩连笙直勾勾地盯着严婶,那目光包含的内容,不言而喻。

    “今天早晨的时候,我在韩老爷的书房里等候四少爷的笔试结果,韩老爷看到四少爷的卷子的确很高兴,当即就收为了甲一班的学生,就准备往班里带,我就跟去看,准备看着四少爷进了教室,就回来的,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有很大的争吵声还有劝架声,很混杂。”

    “长安和夏中正打起来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不用猜,只能是他!

    “对,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不清楚,进去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孩子顺手拿起了砚台砸了三少爷的额头,当即就见了红,血顺着脸就留了下来。向后倒了下去。”

    说着说着严婶就红了眼,声音里也带了哭腔,似乎想起了英年早逝的自己的孩子,心有戚戚。

    “只是伤了头吗?”韩连笙连忙询问,眼中有希冀的目光,要是只是额头,那还好。

    只见严婶缓缓摇了摇头,韩连笙不可置信的出声。“他还敢继续下手?”

    “不是,就是不敢,一看见三少爷额头上的血,他当时就慌了神,手没了力气,砚台都握不稳,直直的往地上砸去。刚好砸在了三少爷的腿上,清脆的一声响,三少爷的腿,怕是断了。”

    严婶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韩连笙现在的样子,听村里的人讲,夏家今年似乎运气不太好,因为征兵,家里的当家人被迫入伍,又因为什么酒坊的事儿,老夫人没了,当家夫人也动了胎气,差点保不住腹中的孩子,现在三少爷也这样了。

    “腿~~,腿断了?”

    “可能性也不大的,韩老爷已经派人去清了老大夫前来,老大夫医术高超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说不只是听岔了呢!有上好的药用着,肯定能完好如初的。”

    韩连笙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的厉害,好不容易安稳一些的胎又开始隐隐作痛,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切话语都被咽进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力的靠在身后软垫上。

    “大嫂,怎么办啊!三哥,三哥伤的好重,如果三哥出了事,三哥一定会受不了的。我好害怕。”夏长雨又往前窜了几步,直勾勾地盯着韩连笙,心里没有主张,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韩连笙身上,眼睛里满都是希冀。

    良久,韩连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