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闹开后,张大善气得差点没把张鸿打死,他为官几十载,针砭时弊,为民请命,纠察百官,做的一直是为国为民,尽忠尽职之事,不曾想有一天为子所累,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也怪他,一直心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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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朝廷,对于自家儿子,则疏于教导。

    悔恨也已来不及,就当张大善正准备上奏为自己辩解,他的对头早把弹劾奏疏递到了皇上那,弹劾他身为都察院堂官,为百官表率,又掌管监察百官之重任,却自身不正,纵子为非作歹,德不配位。

    此事闹成这样,龙颜也震怒,好在皇上找来沈墨问明事情经过,沈墨知张大善乃耿直忠臣,便为其辩了几句,皇上也有些偏袒张大善,然为堵百姓悠悠众口,只能罢去其督察院右都御史之职责,降两级放了外任。

    张大善原只懊恼自己教子无方和恨儿子带累自己前程,对于沈墨,却并无怨恨,后听闻沈墨在皇上为他说话,才只是降了两级,对他倒心怀感激。

    朝堂之事向来波诡云谲,然在百姓眼中却是非黑即白。

    张大善被降职,百姓皆传是沈墨是为民做主弹劾的,在白玉的圈子中,则传她与沈墨已定私盟约,沈墨是一怒为红颜,所以弹劾了张大善。

    此谣言一传开,白玉身价高涨,九娘也不得不敬她几分,也不催她去参加各种宴会,反而替她推却,所以她才说能够偷得几日清闲自在,这都要归功于沈墨。

    言归正题。听了清音的回话,白玉笑道:“九娘有心,奴家也不能不还情,烟儿,你回楼里从奴家新置的软绸缎中挑几匹颜色鲜艳些的送去给九娘,就说奴家领了她的情意。”

    烟儿发现,自从她家姑娘情场得意之后,出手真真大方阔绰,她是不是该趁此机会让自己的私囊再饱和点?烟儿内心小九九开始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姑娘,那九娘就送了个甜瓜,就得了如此厚重的还礼,我们辛辛苦苦弄好了秋千架,是不是也应该有点赏赐呀?”

    白玉不由好笑,伸出嫩葱似的手指轻点她额头,道:“死丫头,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打小九九,前天金凤阁的玉娘叫人送来了二十四朵时新簪花,我嫌它戴着太显小家碧玉,不爱戴,你便拿去分给众人啊,如何分你应该也知道了。”

    “是,我这就去。”烟儿嘿嘿笑道。

    “奴婢也告退。”

    清音正欲离去,却被白玉唤住。

    白玉微眯了美眸,不动声色的打量清音,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这妮子倒是越发标志。

    看不惯她那面如冰霜的模样,白玉款摆腰肢上前拉起她的手,趁机在她洁白无瑕的手上一顿摸了又摸,占足了便宜:

    “园内新吊了架秋千,清音丫头,喜欢玩么?喜欢就去玩一会儿。”

    两女人这般摸来摸去,着实令人别扭,清音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姑娘,奴婢不喜欢蹴秋千。”其实她对秋千有阴影,儿时喜欢荡秋千,一荡就是荡得很高,结果有一次人飞了出去,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如此。

    真是不给面子,不过美儿么,冷点也无妨,白玉黛眉一挑,也不生气,反而言笑晏晏道:“奴家突然想起有件事,前日里季大人送了些礼品过来,奴家也准备了些东西作为还礼,既然你没甚么事,你就替奴家带去吧。”

    清音太阳穴一抽,猛然间抬起头,对上一双暗藏深意的美眸,再往下,见她唇畔微勾,似笑非笑,没由来地心慌起来,连忙道:“姑娘,奴婢想蹴秋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