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电话那边才传来一句话:“……一定要这样吗?”

    “你知道我很难心安理得的接受,你顶着千晔的脸接近我。我不能享受你用千晔的资源为我创造的便利,却不为他着想。如果你们两个不是这样复杂的关系,也许我会重新考虑你的要求。但是现在……抱歉。”

    电话那一边长久的沉默。

    “我能明白你劝我的意思。”见对方没有回应,顾梓桐解释道,“我已经想开了,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放手去揍姓卢的。但是,有些事要从心里彻底放下,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你放心,我不会再像过去一样隐藏自己生活了。但是,答应你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

    “好吧,用你亲近的人的样貌接近你,我的想法也有些卑鄙了。你想的很对,是我有些投机。”叶骞在那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这样说。

    “真的很抱歉。”顾梓桐觉得有点内疚。

    叶骞为了保护她确实也做了很多,以一个来现实世界游戏一遭的人而言,他完全不必要做到现在这样,以王千晔的身份生活,以及工作。但是因为自己的要求让他扮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不用觉得抱歉,是我有些遗憾。不过,在我还在‘这里’的时候,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的吧,你不会就这样和我疏远了吧。”

    “……不会。”

    “我想也是,毕竟,咱们两个之间,对外还要守一个大秘密呢。”

    是啊,那个真正的王千晔并不在的秘密。

    “既然不能正常的追求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顾梓桐疑惑。

    “现在,我的身体、脸、身家都是别人的,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比较的部分。那,就只比性格的话,我和原来的王千晔,你更喜欢哪个?”

    “这是什么问题?”

    “就当是我的一点点胜负心,我想知道,你更喜欢我们两个谁。”

    叶骞的问题,让顾梓桐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王千晔为人谦逊有礼,很有绅士风度。但是总给顾梓桐一种自己身边的影子的感觉。那是一种你很熟悉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却总容易忽略他存在的那种。明明有这么高的身份,到底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存在感就很稀薄呢?以至于在她有恋爱对象的时候,都没有觉得他的疏离有什么不对。

    而叶骞,想到什么说什么,做事也很有行动力,看上去相当有朝气和魄力。他很少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让顾梓桐觉得这个人很鲜活。又因为他顶着一张王千晔的脸,这种奇妙的反差让顾梓桐觉得很是新奇。

    “这可说不好,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顾梓桐最后也没有一个结论,“不能说我更喜欢谁,只要是你们两个人觉得好的性格和处世方式,我觉得都挺好的。”

    “这可没有输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