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铭没有回答。他也知道这种情感过于畸形,他还没喝醉,还太过理智,因此只能这么继续得过且过下去;哪怕他深知过一日算一日,这没有未来,是一段毒关系,对两人都没有好处,未来剩余的只会是伤害。

    那天夜里究竟是做了五次,还是六次?两人都已记不清。

    末了,严复施就是软了,也没自哥哥的体内抽出来。

    严复铭央求着:“别拔出来,这样就好,插在我里面。”严复施感觉哥哥的直肠里全是他射出来的精液,他就是随便搅弄两下,都能拌到浓稠的体液,已有些恶心。

    哥哥的体内还是很敏感,用阴茎往腔肉里头勾动两下,都会使他震颤;可他终究是累了,身体没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就迫使他陷入沉睡。

    沉沉睡去前,恍惚间,只听严复铭说了声:“施施,永远陪在哥身边,不要离开哥,好不好?”这话当然是鬼话,谁能答应呢?

    严复施没多想,疲劳地点了头,将哥哥摁进怀里,“哥,我陪你,快睡……”

    ……

    翌日早上九点,严母在家中遍寻不着严复施。

    严复施没有起床吃早点,玄关前的鞋子也还在,显然并没有出去上班。就算知道儿子对这份工作并没有太多留恋,但是翘班毕竟不好,还是得请个假才对。

    整个家中都找过以后,她敲了大哥的房门,可房中人没有回应。她转了转门把,门是锁上的。

    总得确定房里的人有没有事。无奈之下,她取来钥匙,打开房门;却看见大儿子的一条大长腿夹在小儿子的腰肢上,小儿子的阴茎清晰可见地插在大儿子的屁股里。

    两人赤身裸体睡在同一张床上相拥着,地上的被子、衣服、内裤凌乱不堪,房内全是精液的腥味。

    一时间,严母瞪大双眼,气得浑身颤抖,手脚都冰冷起来。她甚至想叫快要出门上班的老公来看看这情景。可她思忖良久,终究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她忽然变得极为害怕吵醒房中的两人。不但捎带上门,还替他们按下房门的锁,深怕有她以外的别人看见。

    ──没事的,这只是一时的。复施的老婆快要进门了,等他迎娶了神主回来,他就会有自己是别人丈夫的自觉了。

    仿佛只要环境发生了改变,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似的,严母自我安慰般地心想。

    待她离开房门后,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自一人抹着泪水。严父准备要出门上班,喊了声:“老婆,我出门了!”

    她强忍着哽咽的声音,佯装高兴地回了句:“路上小心。”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还有钥匙替大门上锁的声音,她才终于可以将房门关上,缩进被子里,把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尽情地放声痛哭;尽管还是深怕被儿子们听见。

    她这一生,就只有这两个宝贝儿子。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明明用心良苦地抚养他们长大,可为什么他们不但是同性恋,还乱伦?是她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神明才要用让严家断后这一方式来处罚她吗?

    周子洛能感觉到严母发自内心的痛苦。他其实早就已经猜想到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