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倒吸一口凉气:我的运气有这么背?

    但她的这个动作在陆永言看来是觉得疼,于是他的动作更轻了。哦豁,夏恬然觉得更不好了。

    她忍不住出声吐槽:“你能不能重点?搁这挠痒痒呢?”

    一边吐槽一边抬眼看向镜中,发现自己脑袋上空空如也,又暗自松了口气。

    背后想起少年不耐的声音:“要是你的废话跟你写的作文字数一样多,早就考班级第一了。”

    “那你还是低估我了,再怎么也得全年级前二十吧!”夏恬然化身臭屁大王,得到的回应只是陆永言的一声轻笑。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扭头对方却摁着她的肩。女孩只好看镜子,果然瞧见陆永言脸上的笑一闪即逝。

    陆永言对上镜中的那双浅栗色眼睛,表情立刻收敛了,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眼。

    夏恬然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是恶毒女配应该找点事情做。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承认吧,你就是被我逗笑了!”她又认真地发出疑问,“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陆永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转眼之间,陆永言给她擦好了,下一秒夏恬然便感觉到那只手的触感抽离、消失了,她还有点小小的意犹未尽,偏过头看见陆永言打开水龙头,冲洗那只满是薄荷味的手。

    之前其实没发现陆永言手上有茧,也不知道他平时到底在哪里打工。又可能是这双手太白,手指很长,所以远远望去注意力都到颜色上了,不太注意那种细节。

    夏恬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永言平时虽然总是没什么表情,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在一瞬不眨地盯着某个地方看的时候,又会显得很认真。

    ……洗个手干嘛这么认真。

    她在心里碎碎念,却不料陆永言忽然扭头:“看我干嘛?”

    夏恬然想也不想就说,“好看啊为啥不看?”

    她腰上的衣服已经被放下去了,只是擦了个油就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突然站起来,双脚在地上摩擦,似乎是准备来一个即兴舞蹈。

    陆永言已经对这种景象见怪不怪了,他刚开始是觉得夏恬然是想得到别人的注意,才总是说出一些很奇葩的言论,但他渐渐发现,就算没人理她,她也能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外套。”少年提醒道,“你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