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为岚,云水为裳。可有不妥?”

    我趁着他沉默快速地缕了缕思路,又啜饮了几口小酒。

    他却不知从何处勾起一抹冶媚的笑容,看的我发慌。

    “那我便唤你裳儿。”

    “……”酒未入喉,又让他生生地呛了出来。这次他好像早就有准备,将雪白的衣衫往旁边撤了撤,幸免于难。

    我腹诽道“好歹也换个略略陌生点的名字,就算不唤作救命恩师,也要叫个仙姑姐姐什么的,白界修行之人甚是重礼,不知他这是修的哪路门道,教风如此开放!”

    为缓解尴尬,我迅速转移了话题:

    “这竹间棋是我前阵子采了霁夜的露水,在明月下朗照一晚再行酿造,果真清香无比,爽透心脾…你快也尝一尝。”

    “好的,裳儿”

    噗,这回我咽了下去。

    他温柔地望著我,我尴尬的望着天。

    “罢了罢了,裳儿便裳儿吧。”

    “谁叫你长的这么好看呢.”

    我将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牢牢吞在了肚子里,非我好色,只是這小和尚,确是眉眼清朗的绝色人物。

    他说他叫阿棹

    至於那块木舟小案的由來,我识趣的沒問,他自然也沒提过。

    喝了两壶酒后,他在我面前的茶案上倒头就睡。

    我现在开始怀疑他刚刚的清郁都是装出来的…

    我添了些别样的酒,捧着酒盏回来时,看见阿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盘香甜的点心,我才想起他刚刚恢复,仍是凡人的身体。这么长时间水米未尽肯定已经饥肠辘辘,遂拿了一块递于他食。

    “吃吧,这是不周山的茯苓饼,是用百花蜜和茯苓粉做的,最是香甜。”

    他也并不推辞,拿着就送入口中,渐渐有了喜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