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里?”梅子一双妙目睁得老大,惊讶的低声问道,“从北京一剑发出,七百里的话,就到了山海关,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嗯,应该能。”李克定想着那招‘扶摇直上’,练到至高境界,可以追击千里,又解释说,“这种功力,借助的是天地之力,不是个人的力量,所以才能远击千里。”

    梅子听后,心怀向往地说:“好吧,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我姑姑的话,要是早早练习,说不定,现在比你厉害多了。”

    “你姑姑是谁?”李克定问道。

    “我姑姑就是我姑姑呗。”梅子想起姑姑,露出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又说,“姑姑生得很美,等她以后来了,我带你去见她。”

    “好的。”李克定答应着。

    此时,一阵大笑之声响起,是岳南在沙哑的大笑,声音极其刺耳。看他把大拇指一挑,称赞岳如山道:“你这样才像回事儿,是条汉子。”

    岳如山和岳南饮罢杯中酒,拿出几块大洋,往桌子上一拍,道一声:“岳某去南京了,咱们回见。”

    “慢着。”岳南用沙哑的声音,高声叫道,“你急什么,先坐下。”

    “先生还有何吩咐?”岳如山没有入座,站在一边问道。

    李克定看岳如山没有把岳南当做下人,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被驱逐出了岳家,再不是岳家的大少爷,甚或是岳如山一直敬重岳南。

    岳南独自慢慢饮着酒,一边顾自说道:“你这样一走了之,自己倒是痛快了,可叫她如何是好?走之前,总得给人一个交代,才是大丈夫所为。”

    岳如山何尝不想见陆宁,忙抱拳问道:“岳某斗胆请先生赐教,我正想见她,奈何被逐出家门,现下有家不能回,还能如何?”

    岳南又是嘿嘿一笑,而后说道,“今晚七点,你在明仁大学的门口等我,我自有办法。”

    岳南说话声音并未压低,看样子不怕李克定和梅子听见,可他明明发现了二人,还这么做,让李克定不解。难道他有意说给我和梅子听的,想诱我们前去跟踪,他好动手擒拿我们?梅子并未考虑这些,轻声对李克定说:“你别多想,人家愿意做什么,是人家的事情,与咱们无关。”李克定见梅子没有想跟踪的意思,也就不再思考这件事情。

    岳如山在临走之前,能和陆宁见上一面,如此安排,让他对岳南感激涕零,忙躬身施礼说:“岳某遵命,在此先谢过先生。”

    岳南已经不胜酒力,只轻轻摆摆手说:“不必谢我,我也是,哎,不说了。”

    他讲完这句话,摇摇晃晃的起身,一瘸一拐,独自出门走了。

    想必岳如山临走以前,能和陆宁会上一面,心中高兴,所以面露喜色,站着拿起酒壶,把酒喝干,也大步走出店去。

    梅子听岳南和岳如山讲话,岳如山今晚和陆宁会面之后,明天就去南京,对岳如海来讲可是好事,当然,对她来讲,打倒岳家也变的更容易。陆宁私会岳如山,她到底是何许人?梅子真想见见陆宁,难道她是个胆大妄为的主儿?岳如山和陆宁分别以前,他们会做什么呢?

    梅子越想越好奇,望着李克定说:“我想和你一醉方休,可惜明天岳家举行拜师典礼,咱们得去瞧热闹,今晚不能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