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一天凉比一天,明仁大学内,秋高气爽,枫叶火红。

    李克静和陆宛这日正站在枫树下欣赏红叶,有人过来和陆宛打招呼,陆宛一看,原来是古洛诚,他是陆宛大嫂古洛真的弟弟,祖籍任丘,也是官宦之家。几天前古洛诚到过陆宛家,陆宛知道古洛诚在法律科1班,今年入的学。古洛诚生性活跃,见谁都是自来熟,尤其消息灵通,来了没多久,混了个外号‘包打听’。

    走到近前,古洛诚见陆宛身边有一美女,神态超脱,灵动可爱,不等陆宛介绍,急忙凑过来问道:“这位同学是谁呢?怎么这么面熟。”

    这几年来,常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跟李克静套近乎,正所谓谓没话找话,心怀鬼胎,对这种非奸即盗的雕虫小技,克静早几年就嗤之以鼻了,所以非常不屑的对古洛诚说:“既然面熟,你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呢?如此轻视我,真让人无话可说。”

    古洛诚听她语带厌烦,只好讪笑着说:“我真的只是觉得面熟,没有其他意思。”

    古洛诚一脸难堪,笑的也很尴尬,陆宛有心替他解围,便给李克静介绍说:“克静,这位同学叫古洛诚,法律科的,老家在任丘,他姐姐是我大嫂。”

    既然是陆宛的亲戚,大家认识一下也无妨,李克静心中就不再戒备,态度一变,语气顿时转为了和缓,主动给古洛诚介绍自己说:“你好,洛诚,我叫李克静。”

    “克静,能认识你,我很高兴。”古洛诚的尴尬之情随之而去,因想着还有事情要办,不宜多加留恋,就说,“你们先忙,我今天有事情,先行告辞,改天请你们吃饭。”说完离去了。

    女人直觉之精准,有时似乎带了神通,别看古洛诚和克静只说了几句话,陆宛已经看出古洛诚的心思,对克静说:“刚才跟古洛诚说话,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弄的他好尴尬。”

    克静不屑的说:“谁叫他没话套话来着,我最烦男生这样子,见到漂亮女生就说面熟,或说在哪里见过,象某某之类,没有一点新意。”

    陆宛轻声说:“套话还能有什么新意,男生都是这样吧。”一秒记住http://

    克静笑了说:“当然不是了,你觉得李克定会这样吗?我没见他跟你套话呢。”

    陆宛便来胳肢李克静,笑着说:“好啊,你又说他,总是取笑我。”

    克静躲闪着说:“陆宛,你听我说,李克定以前也和女生套近乎,但比古洛诚他们强多了,起码不落俗套。”

    陆宛却说:“他是你大哥,你当然觉得他哪都好了。”

    “克定的确没有大毛病,但要说哪里好,也不明显,需要慢慢那体会。”李克静说完,反问陆宛,“你觉得克定哪里好,哪里不好呢。”

    陆宛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又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

    克静指着校园里的枫树说:“克定是个能经风霜的人,就向这树上的枫叶,经了风霜,反而会更加的艳丽多彩。夫子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克定就是这样的人,品质是高的,但做事情优柔寡断,这点不好,所以你以后要快刀斩乱麻,多替他决断,这样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陆宛安静的听克静说完,心想我又不擅长做事情,怎么替他决断呢?便说:“看你说的,好像我多善于决断似的,我哪里能替他做主,我也只是个书呆子罢了,肯定比不了克定。”

    说起李克定,陆宛一副认真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是李克定的妻子一般,这副神情,让克静明白,她真是喜欢上克定了,不由心中窃喜,对陆宛说:“克定不是个追逐名利的人,所以他遇不上什么大事,决断不决断的,也不重要了。你们在一起,能高高兴兴的就好,将来成了亲,二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不必那么钻营,相互多几分知心,才是最好的姻缘。”

    陆宛听克静说到成亲,十六岁的少女心,便开始扑腾起来,因想到和克定还没见过几次面,也没说过多少话,将来就这样既熟悉又陌生的和他成亲,难道这是现代人追求的爱情吗?我们到底是父母之命,还是爱情呢?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想到这里,便问克静:“还说成亲呢?即便我们早定了亲,我看他也未必愿意和我成亲,我必须得有自知之明,总不能拿着父母之命当令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