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庙去,庙中虽然破败,但还是能看出供在当中的泥像,乃是土地神。

    在土地像前,摊着两个破烂不堪的蒲团,也不知有多久不曾有人来拜过土地神了。

    李克定拾起蒲团抖了抖,又用衣袖掸去上面的灰尘,铺在地下,请刘鸽儿和柳之思坐了,对刘鸽儿说道:“这里简陋,咱们将就坐吧。”

    刘鸽儿和柳之思坐好,刘鸽一面说道:“少爷说哪里话,我不过是个乞丐一般的人,千万不要再客气。”

    李克定一笑,没再讲什么。

    天色越发亮了起来,李克定在柳之思身边,席地而坐,这才接着问刘鸽道:“您是怎么认识唐淑夫人的?”

    刘鸽儿却不急着回答,反问李克定道:“少爷如此关心唐淑夫人,不知她和少爷是什么关系?”

    李克定答道:“她是我的姨母。”

    “少爷是河间人?”刘鸽儿惊喜地问道。

    李克定听她说破自己的来历,便如实回道:“我是河间人。”

    刘鸽儿忙又问道:“你父亲可是李伯南先生?”

    “是的。”李克定更加确信,刘鸽儿肯定是父亲或母亲的故人。

    “好。”刘鸽儿难掩欣喜,又问柳之思,“小姐,不知你的父亲尊姓大名呢?”

    柳之思自幼无父,只好答道:“说来惭愧,我是外祖父抚养长大的,从来不知父亲是谁。”

    “那你母亲呢?她在哪里?”

    柳之思被问起母亲下落,不禁黯然神伤,低声说道:“我母亲不幸,九年前因病离开了人世。”

    “哎!”刘鸽儿叹息一声,似是眼睛湿润,撩起衣襟,轻轻拭了拭眼角,说道,“少爷,小姐,你们虽然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小姐的父亲和母亲。”

    “刘阿姨好。”柳之思施礼,又介绍自己说,“我叫柳之思。”

    “你叫柳之思?”刘鸽念叨一句,似乎想不出是谁家的小姐,便不再理会,只问李克定,“你姨母唐淑,十六年前失踪,此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但不知您从何知晓的?”

    刘鸽还是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今天怎么到了9号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