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麻子催促刀疤,“明日一大早就得起来呢。”

    刀疤和麻子出了牢房,将门重重关好,从外面上了锁。

    柳之思耳边安静下来,心知李克定暂时无能为力,只得耐心等待,盼着身上的毒,能够尽快化解。

    李克定心中如海水般在涌动,四肢却软绵绵的,好似得了肌无力的症候。

    时间慢慢流逝,大约两个时辰过去,李克定开始感到心绪不似方才那么浮躁,可能是药力在到头,开始减弱了。

    如此便有希望,李克定问柳之思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柳之思软软的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比方才好了点,你呢?”

    “我也是。”李克定神情放松许多,“看来药力快过去了。”

    “你还说呢?都怪你,没事和小月亮聊什么大清财力,一时大意,喝了她的茶。”

    “嗯,都怪我。”李克定急忙认错,“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我好了,一定手刃小泽,狠狠惩罚小月亮。”

    “不可放过小泽。”柳之思恨恨地说道,“你若再手软,我便让北极白狐生吃了小泽。”

    李克定笑道:“那咱们岂不和小泽一样了?他在这里养了几十号人,当做牛羊一般来吃肉,咱们可不能学他。”

    “你真糊涂!”柳之思气恼的说,“咱们怎么和小泽一样了?他残害人命,属于伤天害理;我让白狐生吃了他,是因为他罪有应得。”

    “我明白的,以后不再犯糊涂。”李克定生性心软,可谓本性难移,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也想改变,可每每事到临头,却又将改变两字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糊涂,我也不让白狐生吃你,我自己将你的肉咬下来,那时才解恨。”

    柳之思方才听小泽言语,恨不能手刃小泽,可如今无能为力,心中的恨意怎么能消,也暗怪李克定心慈面软,总是留下隐患。

    丑时已到,牢房内逐渐安静下来。

    二人也不敢过多讲话,怕是隔墙有耳,于静坐中等待药力过去。

    柳之思试着抬手,微微能够动一下,她盼着在天亮以前,能够抚摸道胸前的佑鹿,还给北极白狐报信,让它来解救自己。

    正在想着此事的时候,忽听外面有开锁的声音。

    “谁来了?”柳之思轻声问李克定。